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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多想,她忙从布袋里拿出燃剩一点点的蟒蛇蛇鳞,迅速拿出火折子,点燃它。
甚至后来师父临终,将生死未卜,不知归期的池净托付给他,他也依然懵懵懂懂。
池净躲回营帐里还没半个时辰,就听到外头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过往种种暂且不究,事实就是如今凌云派人告诉他们,银子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是奇门山上的大师兄…却没有尽到保护小师妹的义务。
比东方乐,比聂意寒,比万晟,总之比其他人都要好看,对她这种死颜控杀伤力太大了。嘻。
很快,光池净眼前看到的,就起码有好几个士兵被一拥而上的老鼠扑倒,并迅速咬伤,咬死。
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将离轻声应道,看着她睡意仍朦胧的倦容,知道她定必仍未完全清醒。
万晟俊朗的脸上乌云密布。
但现在的他,早看透了自己的心,他对她——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了。
将离几个回落,从远处飞跃了过来回到池净身边,皱着眉正要说话,一个声音却比他先喊了起来。
她开无华楼所赚的银两已经分文不剩全投进了招兵买马中,她还有什么可拿出来的?
日进斗金也不足以形容慕容家了。难得的是银子多了,慕容家的人却仍然能够保持初心,没有变成为富不仁的那一类人,甚至依然日复一日地从善。
对,这是慕容家一半的财产!
她似乎又听到了冰雪融化,百盛开的声音。
小将离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将她放到自己的外袍上,让她安然地继续睡。
蛇鳞的气味顺着风,渐渐扩散,所到之处老鼠们纷纷退避。
看来召唤它们的人几乎把附近所有的鼠类都召唤过来了。
大师兄真帅。嘻。
那时候的他仍是一名不知情为何物的少年,平日里依然不合群,依然冷冰冰的独来独往。
她最讨厌喝药了,更讨厌池净平日里追着她要她喝药,现在好了,终于轮到她追着池净让池净喝药了!
小鱼神情激奋,追了上去。
“唔…喝!”小池净突然嚷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所以,凌云在紧要关头抽身,再正常不过。
素来循规蹈矩,处事稳重,让师父放心,让师弟们依赖的将离,头一次任性地潜入师父房里,偷了几坛酒。
世间上的男女之情真的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情感,可以因为一句话患得患失,到头来又会因为一句话,整颗心快活得像风般轻舞飞扬。
那时候的他…不懂。
“嘴巴,肿。”小鱼指了指她的嘴巴又道,神情是真的担心得不行。
她还看到了体积如小猪的竹鼠…
就像当年喝醉的她。
就连表情都跟往日一样淡漠,只是在看向池净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旁人不宜察觉的火热。
从头到尾,没有多看小石苍术一眼,任由他躺在地上受寒受冻。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回去将小池净背起,趁着无人,将她背回了她的房间。
她前世可算是单身了一辈子,守身如玉一辈子,初恋没有,初吻没有,初夜更…
“思之如狂…”手指划过男子柔软而弧度完美的唇线。
老鼠根本斗不过人。可是若是成千上万的不怕痛不怕死的失去理智的老鼠呢?那人肯定敌不过老鼠。
池净忙捂住嘴巴,直觉地朝将离看去,对上将离似笑非笑的眼。
“快…唔,臭石头,快帮我把师父的酒埋起来…”小池净把他当成了石苍术,抡起小拳头捶了下,头一歪,又继续睡过去。
“粮仓那边没事,这些老鼠只咬人!”万晟气急败坏地在属下的保护下寻了过来,向池净寻求办法。“池净你…”
…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池净低喃着,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眼前男子的眉眼。
十三年前她失踪,他率领众师弟寻找未果,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三夜。
万晟是头一回觉得,无华军终究不比东离军,东离军有国库,有百姓上缴的税收。
师父曾说他与小师妹二人皆情缘极浅,可他不在乎。
“老鼠吃人了,好可怕…”
军医们赶紧进行救治。
人的一生如此短暂,能遇上那个令自己动心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情缘浅又如何?
最起码那个人出现了。
将离,将离,将离。世上竟有如此男子,薄唇却不薄情,清冷却又炽热…
池净脸更红了,尴尬地拿下她的手,低着头小声道:“没有。”
怀里的小女孩微仰着头,头发毛茸茸的,眼睛很大,皮肤吹弹可破,嘴唇…嘴唇很软…
此时,凌云却派人给万晟传来一个噩耗,那就是用以支援无华军的银子所剩无几。
无华军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对手。在虚通的狠厉强攻之下,他们一连失去了两座刚打下来没多久的城池,死伤无数。
这场城池拉锯战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比起一开始的顺利,这一个多月来的连连失利,令无华军上下日渐军心浮躁。
池净轻咳,“我真的没事,小鱼你不用担心。”
将离如往日般跟在她身后,就像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冷战,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走开,走开!”
只是偶尔听到师弟们讨论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小师妹时,他总会想起她软软的唇印在自己唇上的那一幕,心跳莫名的极速。
“嗯。”好,我帮你把师父的酒埋起来。
慕容家为积善之家,这种世家通常有一种很有趣的因果。他们积善越多,名声越好,愿意光顾他们生意的人便越多,他们所赚到的银子便越多。
可是刚打下了一只,另一只又很快替补地爬了上来。
当她告诉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万晟,若不是那一瞬间心痛得不可名状,他不会察觉自己最真的真心。
她心中疑惑,但小鱼跑去煎药了,将离又不在,她根本不明状况。
既然是梦,在她的梦里,那她放肆一点无所谓吧?
两刻钟后,最后的蛇鳞终于燃烧殆尽,眼前再也看不到半只老鼠,只剩下躺在地上被咬伤的伤兵们的哀嚎。
哪怕他们的财产让出一半给她,她坚信不出一年,他们失去的这一半财产也会很快赚回来。
“给,凭着这个,可以支取慕容家一半的财产。”池净将自带暖意的玉佩塞到万晟手中,眼里有着不容错辨的支持。
“池净…”万晟低头看着那玉佩,心里一阵复杂。
上次的鼠潮人人都咬,就是没咬她,他心里竟还对她起了疑心,如今看来是他太小人之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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