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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掏钱的！”常客乙冷哼一声，嗤笑道：“你看到的就是你的了？那街上那么多大闺女啧啧啧，也不害臊！”
池净唤人前来往琉璃带回去休息，自己再亲自动手将琉璃之前冲了一半的蜂蜜姜茶冲好，端着它来到无华楼二楼靠窗的显眼位置坐下。
“枉死.牢狱”琉璃闻言，倒是停止了哭泣，怔忡地发着呆。
她喜欢白虎，已经喜欢得深入了骨髓刻入了灵魂，又怎能说忘就忘呢？把她的骨头抽出来，还是把她的灵魂抽出来？
“我若有法子让你忘了他.”池净抿了抿唇，盯着她的双眼，认真地问道：“你愿意忘了他吗？”
“可是它一直在痛，没有停止过.”琉璃哭喊道。这一天天以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衰竭。
“忘了他？”琉璃有些木讷地转向池净，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眼里有了些波动。“怎样忘了他？”
这一吼，散坐在四周的常客们精神一振，纷纷往那靠窗位置上坐着的，气定神闲的池净望去。
竟连死，她也无法如愿见他一面么？
“真的是无华老人！”池净易战群雄的那日也在场的常客甲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声如洪钟地又吼了一声：“无华老人回来了！”
“就像.从未认识过.一般.”琉璃失神地低喃。
她当然记得。以往她最爱听姑娘说的那些神鬼之类的传说故事。姑娘曾说过，人若是轻贱自己的生命而选择去轻生，如割脉死，服毒死，上吊死，死后便是罪鬼。
“我舍不得.姑娘，我很想忘记他，可我舍不得.”这太残忍了，对白虎太残忍了若连她也将白虎忘了，谁还记得白虎？
池净被胡子遮挡下的唇轻扬，几个月前在无华楼播下的种子，是收成的时候了。她将被琉璃影响的心情调节好，抬起头来，微微地向认出她的那位客人点头致意。
狠狠地哭了一个多时辰，琉璃的情绪得到了宣泄，虽然仍然很悲伤，但脸色却比未哭之前红润了一些。
“琉璃，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枉死牢狱么？”池净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但那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姑娘在这个时候提起枉死牢狱是为了提醒她，就算她选择轻生追随白虎而去，也注定无法与白虎重聚。
“嗯，就像从未认识过一般。”池净道。
“你！”常客甲大怒，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无华老人！我排第一！”
它像一朵已经彻底枯萎的，不但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就算大罗金仙来，也再无法将它滋养回来了。
她舍不得这样对待他，即使她已经痛得活不下去。那段情，很美，很短暂，但却是真实存在过的。
“是真的！真的是无华老人！”常客乙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她跟前，反应极快地从怀里掏出十来个铜板，“无华老人！我排第一可好？”
“我排第三！”常客丙自觉在二人身后立定站好。
“那我就是第四了！”常客丁喜滋滋地道。排第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上一百两，能请得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华老人指点迷津，他也觉得赚大了！
“啊呀！”常客戊扼腕，恨恨地骂起自己来：“今日出门匆忙，身上竟没带多少银子！这可如何是好！”顿了顿，又小心地恭敬地朝那老人问道——
“无华老人，你这次还是停留三天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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