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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你还厉害吗？”洪太医动摇起来。
“两者一起煮汤服食，尤其是癸水的第一天起服用，更有奇效。”
此时下人正端来两杯茶，洪太医眼疾手快，先拿起一杯。正在池净想要伸手去拿第二杯时，洪太医却神情自若地将手中茶递给了她——就像为她递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似的。
“连服三天，大多数女子接下来的数月间腹痛程度都会减免一大半，只有少数的次月仍会腹痛如坠，那么便需再次服用。”
“《寿世保元》卷七有提：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洪太医道，女子初潮向来便被称为癸水，这称呼有何不妥？
对，天癸水至，那是初潮之意。她满意地点点头，跟古人交流也有好处，就是他们不会无知地把癸水误念为葵水。
哦？是要学东西？池净咬了咬唇，手在茶杯上抚了几抚，想起一个人来。
“既然是至阴至弱至寒之症，那就该用至阳至强至暖之物来治之”
“那么又说回经水不利。俗话说“十女九寒”，而经水不利则多数是因为宫寒引起，只有女子子宫内环境温暖才会行血流畅”
“由此可见，癸水便是至阴至弱的水。而这最后一位癸水偏却又肩负着孕育天干之首甲木之责，恰恰也正符合了世间女子的生理特征——经脉初动，癸水已至，方才具备生育之力。”
“当然，我何时撒过谎？”池净撒谎道，理不直气也壮。
嗯，池净边喝茶边想起，好像还真不是第一次。
东方夫人一离座，洪太医便一屁股坐了下来，与池净面对面，像个乖宝宝般静静聆听。
“洪太医，若是如此，我向你推荐一人，他在医术这方面的所见所闻，亦足以令你大开眼界。”
洪太医疑惑地眨了眨眼，池姑娘这是要教他？瞬间兴趣来了，他居高临下瞪了瞪东方夫人，东方夫人满心不乐意地起身将椅子让了给他。
“师父？”洪太医一愣。
池净说罢，口干舌燥。医者面前无男女之分，何况洪太医作为宫中御医，这些妇科小问题摊开来说也不会觉得尴尬，所以她可以说个详之又详，而没有半点不自在。
池净取过一张白纸来，写下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哦，那是何人？”洪太医一听，忙凑近了耳朵。
“池姑娘不必谦虚，我洪某此生有一心愿，便是活到老学到老，只因我深知学无止境。如今虽已垂垂老矣，但我仍遇上池姑娘此等学识丰富之人，我.我.”洪太医激动得说不下去。
“那，好吧！但我批准出宫只有几日时间，姑娘你所说的那人如今在何方？”这么一想，洪太医便如坐针毡，巴不得立马离开这侯府，朝那人奔去。
“可是，我跟他提过，他似乎不是很乐意接触外人。”池净垂了垂眼皮，丑话说在前头。
“这个不打紧，我会成为他内人的！”洪太医急急道，但很快又发现了自己的语病，“不，我意思是，我会用我的真诚打动他的！”
“北县。”池净道，微微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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