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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林深处,一片绿林中,一道光幕内。
刘承感觉像是过了数个世纪之久。周围的空间在幻灭,仿佛经历了涅槃与重生。
但其额头一点晕华莹莹,将他身体边的一圈笼罩,止住了这种湮碎。像是入夜后生一堆火,带来了光明,使人感觉到安宁。
猿王停下了伏首,因为感受到了神魄的微光,被那种“神”从黑暗中唤醒,自一片未知而恐怖的世界回归,他怔怔的盯着那道晕华,最后转而看到了刘承。
四目相对,刘承虽然早有准备,但到真正直面猿王时,眼眸深处还是忍不住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惊惧。
这是生灵与生俱来的敬畏,亦或者可以将之称为危机感、警觉性,因为眼前的生命不可敌,身体会向你预警。
猿王很强大,高十余丈,如一栋高楼般。他的猿躯被白色的长毛覆盖,看似软绵绵,但刘承知道,猿王毛发的防御亦惊人,之前猿王与赤翼蝰蛇大战,这里便发挥出了极大的作用。
不过此时猿王的兽目却很无神,瞳孔涣散,虽然看着刘承,但并没有太多情绪透露。
这种“神”实在太微弱,近乎全部用来包裹与守护刘承,对猿王的影响非常有限。
“哄喔…吼呷!……”
天生神物,本该万古不朽,可长笛此时不仅流失了神性,且在其端部,还有一个如同魔虫啃噬过一般的豁口……
“…离去……”
在神魄中,正是这种烙痕交织,才成就了一门无敌的神通。这是大道的痕迹,每一个勾勒都阐述与演化无尽道与理,注定不容于世间。
“长笛为神物!…”
不是不舍与眷恋红尘,而是那种失去生命之重后,由时间堆积了许久的思念于顷刻间爆发的痛与悲。
刘承集中精神,听清了猿王大概的意思,心下大骇。
他回想起自己的父母。那对夫妇待他真的很好,可是却在他最叛逆的年纪永远离去了。
神笛已经失去了神性,此时被一只毒物玷污亦没有绽现神能,像是一只真正普通的长笛般,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猿王,你怎么样了?”刘承反应过来,急忙开口问道,想要了解此地的情况。
是那只不寻常的毒蝎!刘承终于回忆起,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一切皆源于废墟山上遇到的那只毒物,他曾与之对峙,被它无情的目光凝视过。
这是一根残笛,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因为入手很沉,但却非金非石。
不过刘承也释然,他知道猿王修有一门蕴魂术,较之传音法更为复杂与难得,如此一想来,猿王掌控一门简单的传音之术便也不算太难以置信了。
忽然,刘承反应过来,望着那个“溱”字出神自语。
崩塌的虚空消失了,那种漆黑无边的破碎亦不见。一切回归了原始,泥土与树根搅和的气息格外清新,通道尽头的白光茫茫然,任谁也猜不出这道光门的背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在它终于碰触到神笛端部的缺口时,毒蝎居然兴奋得吱吱低鸣,用细小的吻口在豁口处轻触与磨娑。
“…洞天…,…快…离去……”
洞天崩塌,无法想象会是何种景象!但无论如何,身在其中的生灵,都必定身死道消。
声音缓慢到极致,且真的微不可闻,刘承也是通过听到的一点讯息,再结合自己的推想才明白大概意思。但即使如此,他亦清晰感受到猿王语气之中,那种浓浓的不舍与眷恋。
他想起自己曾见过这种拥有魔性的烙痕。
突然,刘承额头之上的莹光暗下一大片,只勉强包裹已身,快要影响不到猿王。
猿王再次传音,出于某种原因,他很照顾与爱护人族,就如他会在蛮林救下遇险的修士,此刻也不愿让一个人类白白送命。
猿王每出一个字便要停顿很久,似乎下一刻便会发不出声来。此地传音真的很艰难,因为大部分心神被未知的力量囚禁。
这只毒虫,就如天生的刺客,漠视生命,而且极具耐心,自废墟山一路跟随到了这里!
原路返回,刘承一点点踏步,在微光的指引下,终于走出了洞天。
此地已经极不稳定,随时都可能崩灭,刘承最后望了猿王一眼,终于下定决心,接受那一点莹华的指引,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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