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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的话换来的只是一片沉寂。
楚风表情没有变化,离绾则微微有些诧异,白岩因为还是蛇形,所以没有表情的变化,但是阴冷的眼眸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丝极其愤恨的色彩。
那样的愤恨,必然是极其深重的愤恨。
这一个眼神,出卖了白岩的真实想法。
因为那不是一段会让白岩愉快的记忆,想起那个人,白岩除了怨毒,没有任何别的情绪——然而他甚至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楚风看着白岩的目光有些怜悯,因为对于妖族来说,被剥夺真血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被剥夺真血就意味着妖族再也无法转变为人身了,只剩下真身可用,而白岩的真身也被夺取了。
真血一旦丧失干净,除非是有莫大的机缘,否则只怕一生都无法再孕育出另外的真血,再高的修为也不过是变成了一头凶兽。
白岩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已经过去了数千年,他依然没有能够凝练出自己的真血,所以他只能以自己的真身出现——尽管蛇类的真身,并不是那么好看,也不是那么地讨人喜欢。
楚风的这一句话,让他真的有些恼恨,有些愤怒,他想要当即杀死楚风。
但是现在杀死楚风,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他保持了克制。
“那位大帝肉身损毁,所以想要窃取血魔的肉身为自己所用,而你并不愿意他复苏对吗?”
“之所以现在不能说,是因为说了很有可能会改变这个结果。”
强烈的气劲从寒潭之中扩散而出,那巨大的冲击,让白岩的颜色也不由得微变。
从巫国之乱起,他就一步步地试探着那些隐匿在黑暗之中之人的底线所在,所以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行为还在那些人的容许范围之内,所以他并不畏惧。
“血魔会破开冰层而出,也不只是因为我吸收了冰髓,而是你……破坏了冰髓对吗?”楚风继续问道,但是看他的神色却好像并不需要得到白岩的答案。
他这些年与巫国接触甚多,自然也听说过当年唤魔经的创造者叫做巫灵风,所以在东海之上那些大帝对巫祁真反复强调巫灵风在找他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巫祁真只怕也与巫国之事有不小的牵连。
楚风的一句话使得万籁俱静,连风摩挲过树叶的声音都被彻底忽略了,原本微微舒缓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白岩知道地府,不过他并不认为楚风能够恐吓得了他。
他那个时候才明白,他只是巫祁真手里的一颗棋子,他只是巫祁真扔出去探路的一块石头,巫祁真根本便不在乎他的生死。
白岩的等待绝对不是无目的的,白岩的等待一定是有意义的,如果没有目的,也没有意义,那么他不会采取行动。
巫祁真这个名字,就连白岩也是用了很漫长的时间才知道的,也是因为巫祁真的点拨,他才在灵蛇窟那暗无天日的深渊之中悄悄地突破到了大帝。
不过还好的是白岩却不属于这个行列,白岩因为一些往事,对古代的很多隐秘都很清楚,甚至比一些当事人更清楚。
“你知道地府应该也插手此事了。”楚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没有问白岩知不知道地府的存在,在他看来,白岩这样的大帝应该知道地府。
“你到底在等什么?”楚风再次开口问道。
其实楚风想得不完全对,因为一些大帝真的不知道地府,也不知道天庭,因为他们来不及知道,或者他们不需要知道。
既然是地府有意逼他来此,那这里发生的事情,地府自然收在眼中,但是地府却始终毫无作为——所以他也知晓,白岩的行为还在地府大帝的容许范围之内——地府的大帝们到底在考虑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也牵扯进来?
而当日那位被称为大鹏的大帝言语之中提及,巫祁真占据着一具不属于他的肉身苟延残喘,所以他才异常需要一具肉身——而强悍到极点的血魔肉身如果能够被一位强大的大帝元神所占据,那自然是极其理想的。
“或者我说,那一只血色眼睛的主人,是不是更能让你明白?”楚风笑着说道。
白岩微微眯了眯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怨恨着巫祁真,所以他要报复巫祁真,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打探着关于巫祁真的任何消息,他心中终于渐渐地有了一个计划。
白岩缓缓吐了吐信子,浑身紧绷的肌肉也随之放缓,才不无嘲讽地道:“你所知道的东西,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地多。”
他是一个可以布局数十年的人,不在乎一时的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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