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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执法者来说,只有死亡才是解脱。
只有死亡,才能为这一切画上一个休止符,只有死亡,才是他们渴盼的归宿。
南宫云笑了起来道:“那小疯子算吗?”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南宫云的阵法布置工作进行得有些出乎意料的顺畅,而她剩下的工作,只不过再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经足够了。
寒气就仿佛是一条蛟龙,所过之处,一片茫茫的雾气便随之在清澈的潭水之中四散而开,但凡寒气所弥漫到的地方,都迅速地冻结出一块块寒冰,将下方的窟窿层完全锁死。
但是他们从未放下心中的坚持。
新旧的冰层之间虽然有些许差异,但是却终究是同源之物,才一接触,旧的冰层之上翻滚的寒气便向新冰层扩散,顿时使得新冰层的坚固程度加强了数倍。
正是通过凝世刀的感知和放大的作用,冰之祺才成功地捕捉到了自己的祖师留下的痕迹,那其中有唱雪诀的真谛,更有雪帝不曾留下的传承。
这个极限的确定方式并非依赖于冰之祺或是南宫云的修为,而是如果再往下的话……便很有可能会进入冰层之下的那强大生物的活动范围。
冰之祺默然不语,突然便想起了多年不见的冰之仪,却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现在身在何处,又是否还好。
南宫云耸了耸肩,一边开始布阵,一边道:“小冰冰你好像不喜欢说话啊?”
南宫云撇了撇嘴,才叹了口气道:“不喜欢说话,别人可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哦。”
南宫云见冰之祺干脆不回答自己了,只能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啊呀呀,看起来被小冰冰嫌弃了,真烦。他们也都嫌我有些话多呢。”
每一个执法者一生都在征战,有些人在征战中死去,有些人在痛苦中活着。
冰之祺没有说话,只是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冰层的下方,一边看着南宫云开始着手布阵。
不过不管怎么样,南宫云还是报着很认真的态度来做这件事的,哪怕会失败——但是至少自己尽力尝试了,不会留下太多的遗憾不是?
这些波动都很微弱,甚至微弱得有些难以察觉,单靠冰之祺自身也根本无法感受到——这些波动还是传递到了凝世刀上,再由凝世刀传递到了冰之祺的感知之中的。
南宫云心中虽然微微一怔,但是手上却也没有停下,一边快速地布阵,一边笑道:“你摇头的意思,是不想说话呢,还是……根本不在意别人是否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每一个执法者都是身后没有了利益纠葛的人,他们其中有些人还背负着血海深仇,但是却为了不同的目的不得不放弃报仇的权力,甚至还要在必要的时候去维护自己的仇人,为自己的仇人而战。
冰之祺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南宫云说着,驾驭着散发着淡淡紫色光华的九尾莲华旋转着在冰壁上凿开一条裂口,将阵法材料准确地镶嵌到了其中,才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就该再多说一些话的,等人不在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有好多想说的话都没有说,但是他们却没地听去了。没了这些听话的人,再多的话……也只能藏在心里,没处说去了。”
冰之祺没有说话,不知道南宫云这里的他们到底指的是哪个他们——是楚风和离绾吗,还是别的什么人?
南宫云没有想到冰之祺的情况比她所要想到的还要恶劣,居然是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有些无奈地道:“那你有朋友吗?”
每一个执法者都渴求着正义,渴求着秩序,但是却比那些不在其中的人更看得清楚秩序和正义在这个世间是一个多么无聊的笑话。
冰之祺看着南宫云,脸上露出几分困惑的神色,有些不解南宫云为什么要闲聊这样的事情,因为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无所谓啊。无论是否知道,无论事实怎样,都不会影响到当下的局面,为什么不把注意力放在当下,而要在这些事情上纠缠呢?
冰层通道之中的血气越来越浓郁,逐渐地便达到了冰之祺所能承受的极限——而这个极限,也是南宫云所确定的极限。
南宫云的大脑一阵空白,她正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之中难以自拔。
冰之祺神色微微一变,迅速地挥刀想要掩护南宫云,但是在同一瞬间,身后传来了一阵寒冰碎裂的声响。
一股更澎湃的血气从冰层之下猛地冲了出来,只是在一瞬之间便将冰之祺右臂斩落,继续上冲,还抢在那无数道血箭之前,命中了南宫云。
南宫云的神色在那一刹那变得极其痛苦,整个身躯都蜷缩了起来。
她的胸前被洞开了一个窟窿,那是一个光滑的圆形窟窿,鲜血从中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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