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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一成不变,张良觉得没什么,但李西垣却忍不住了。
“张良,你还是不敢吗?你敢砍人卖粉,总有一天你都敢拿枪指着我的头,现在你还不敢站起来走下下去见那个人一面?就算只是说上几句交个朋友也好啊!”
“不,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又有谁会想跟着一个在外面混的?特别是……像他们,他们那样会艺术又念过书的人。”
“那就把他(她)拉到你的世界啊,张良,你就是没种!”
没种,是吗?犹豫了很久之后,张良还是从最后一排的座椅上走了下去,慢慢现出身来走上了舞台。那琴声还没有停止,那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后**自排练着。
当张良碰到那块厚重的红色大幕布时,他还是犹豫着深呼吸起来。
张良很清楚,他喜欢这个拉琴的人,而不只是他的琴声。不管这个人是男是女他也无法抑制这种莫名的感觉,但是如果要把这样的琴声拉到自己的世界……就是还要多一个人来地狱吗?就像李西垣对自己所做的一样。他不想让这人跟自己有所关联,不想让这人也身处地狱。
“喂,什么事?”张良拿起了手机,回道:“好,我马上就到。”
这时,从舞台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听到后张良马上抓着手机转身快步走向附近的侧门消失了,他迅速的逃出了这个已经闲置多年的小剧院,最后也没能多看一眼那舞台,那深红色的幕布。
这不是恐惧或者羞涩,而是深深的近乎某种憎恨的自卑,对于他自己,对于自己所在的世界。只因为张良觉得,如果要去试着爱不同的人,也都需要不同的资格。
……
“妈妈,我要看小丑表演。”
李西垣放慢了步子,他解开自己的单肩包利索的把它丢进了经过的垃圾箱里,之后手里只剩那个黑色的皮包。
萧默珩扫视着眼前几百个整齐有序的排座,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自己被拉长的回音。最后,他望向了左边半掩着的暗黄色侧门。
张良不经意的笑了笑,虽然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但是看着这家伙微微向上扬起的嘴角,真是让人忍不住要咬上去。
“这边的euros没问题。”
真是好多孩子,父母拉着他们的小手,抱着他们的玩具和零食。纷纷扰扰的都是不同的笑声,大家沉浸在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们。
张良从来都不去那种地方,那里只有一群无聊的孩子,无聊到非要靠着科技一次一次去享受接近死亡的快感。远远听见游乐场的尖叫声张良想着,他的生活其实就是一直在坐过山车,只是早就已经脱轨了。
“我哥拉得可比你们好多了。”
张良看了一眼另一张桌子上一个的普通不过的老式布袋,桌子正上方是一个用绳子单独吊着的格子玻璃钢架形式看上去有些像屋顶,已经爬满了污垢,大概是关闭前还没有送出去的。
“你们这拉的是什么,难听死了,退钱啊退钱。”
感觉到后面的人没有像预料中的那么紧追不舍,张良也明白了李西垣的意思,尽量不惹麻烦引起骚动,出了这个游乐场也许就要被包围了吧,时间不多。
“张良,走!”
“子房,我们的货被截了,但是头不会放过我们,他要的是钱不是我们的命。”
这次的交货地点是近郊一个离游乐场不远的化工仓库,推拉式铁门已经完全被腐蚀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站在门口还能听见游乐场里和笑声混杂在一起的尖叫声。
张良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四处搜索着,这样小提琴的声音,这一首帕格尼尼颤音,甚至是这样特有的揉弦力道。一定是他(她),他(她)就在这里!
“奇怪,刚才明明有人在说话。”
“你干什么?”
粘稠的血液还有已经成为糊状的内脏、**瞬间就喷了张良满脸满身,他扫视着正准备点货时被玻璃从头顶一路下来几乎活活压扁的两个人,张良就那样呆在原地,没有了任何动作。
“子房,你等会儿不要说话,按我说的做。”
……
之前明明有人在讲电话的,来人轻轻的撩起了帘幕的一角,观众席上空空如也,或者那人是藏在了座位下面或都是其他什么地方。其实,他早就觉得有什么人在观众席听自己拉琴了,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但每每他都无法验证。
在这样的地方,对方应该是不敢开枪的。对,他们一定不敢开枪,要是他们真的开枪怎么办?
“西垣,他们什么时候到?”
张良边说边跑着脱掉了自己满是血迹的外套,再也听不到身后断续的枪声,他耳边全是李西垣被猎猎风声扭曲拉长的笑声,他的那张扬得似乎可以一个人孤立整个世界的。
李西垣扣好了公文包时,他们已经解开了那只黑色布袋的系绳。
“想办法引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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