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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瞻基,则是继续前冲,他能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刀,正在被什么东西阻挡着,一阵切割声发出。
朱瞻基刚刚躲过一刀,此时瞪着双眼,指向前方倭寇奔袭的方向。
远处,在民房和城墙间的空地上,几株枯萎的榆钱树,随着夜风不停的摇摆着,发出嗖嗖的声音。
朱瞻基三人,此时却是连各自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而从南城逃走,则可以绕过杭州卫,逃到隔江对岸的绍兴府萧山,再行出海。
孙安已经和一道黑影,拼杀在了一起。
在思学堂里,朱瞻基冲出屋子,翻过院墙,也没有给锦衣卫们反应的时间,就带着朱秀、孙安两人追赶了过来。
朱秀晦气的啐了一口,低骂着:“也不怕家里进了贼!”
其实走东城,能最快的逃出杭州城,而出城之后就能冲进钱塘江外口子,进而躲到海上去。
朱瞻基有些后悔,若是在思学堂的时候,反应的更快一些,这个时候,他的手上该是拿着那柄短枪的。
“那……”锦衣卫迟疑了一下。
身为统帅就该是稳坐中军,调兵遣将,用兵正奇并行,求取胜利。
朱瞻基从出刀,就没有计算,自己的刀刃和朱秀之间的距离会是多少。
朱秀和孙安两人,立马是将速度降了下来。
“若是倭寇逃出声,无论水门还是水渠,都会制造出动静来……”朱瞻基小声的提醒着。
叮咚。
在千分之一秒,从榆钱树下射出的短箭到了朱秀的胸前,而朱瞻基的刀也已经切了过来。
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但每个锦衣卫,都是必备一柄短弩的。
要知道,这些锦衣卫和朱瞻基等人赶到这里的间隔,也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并没有耽搁多长时间。
哐当……
朱瞻基三人当即目光一凝,手中长刀做出防御姿势。
而朱瞻基也已经是眼疾手快,手中握着的长刀,斜向上方,切向朱秀眼前。
朱秀的刀,终于是在最后一刻赶到。
朱瞻基正要再次用力,他的一只手掌,已经抵在了刀柄尾部,就要推过去,完成最后一击致命击杀。
随后,有汉子沙哑的叫骂声发出。
他父亲是徽州卫指挥使,功勋家庭,让他从小熟稔军务之事。
自古以来,就没有统帅之人,还冲阵在前的事情。
那是一柄短刀!
但他就是冲出了屋子,翻过了院墙,在这茫茫杭州城中,追查着那刺探情报的倭寇的行踪。
他是大明的皇太孙,是帝国未来的继承人,如今更是总掌大明灭倭之事,干系重大。
原本针对这孙安小腹的倭刀,立马出现了偏移,歇歇的直插在地上。
唯有那一柄细长略带弯曲的倭刀,不时的与孙安手中的长刀撞击在一起,带出一团团的火星。
这时候,朱瞻基才想起,倭贼身上从来不止一把刀。
其二,便是他方才所说。如今他任然是藏匿行踪,若是被那倭寇带回消息,只怕会在后面的安排之中,生出不少事端。甚至,还会让那些明奸们,就此潜伏下去。
倭寇之强悍,可见一斑。
“……”
平平无奇的一刀,没有任何的章法,直冲冲的带着一阵风,就向着眼前的一片模糊的黑影刺了过去。
不多时,前方的夜色里,传来数道闷响。
在他的眼前,翻着寒光的刀身,离自己的鼻子只有一掌厚的距离,带着阵阵的冷冽和杀气,一闪而过。
这个时候,此处穷苦的百姓,是不会有夜生活的,而是早已入眠。
三人穿街过巷,不断的向着南城水门和水渠的位置靠近。
脱离了城中富庶之地,周围的灯光,也变得昏暗了起来,朱瞻基在黑暗中,低声喊了一句。
黑暗中,又道模糊的声音,在向后倒退。
这是通往南城外的。
此时这般说道,便是已经分析清楚了倭寇的路线。
其一,因为那过往的某个情绪,让他对倭寇从来就没有好感,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
又是一阵火光闪现。
接着夜色与榆钱树的阴影,黑影几乎是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让人分辨不出。
他几乎是和朱秀两人,一前一后。
“喵……”
这些东西,哪怕是做出切腹的行为来,也要守护他们那所谓的尊严。
一声脆响发出。
他满脸急促,带着一头的大汗,冲到了朱瞻基面前。
便是再强的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夜色黯淡,星光稀疏,月色朦胧。
身子一个下蹲倾斜,双脚冲到了前头,滑向孙安,手中的长刀,则是从一侧横扫过去。
而在水面上,一圈圈的细小涟漪,还未曾平息。
而这短刀,已经是切向了他的脖子。
但上有令,下必从,是规矩。
水坑里一片浑浊发黑的积水,散发着人畜混合的腐臭味。
而从方才在这片民房的入口出,看到的翻着涟漪的水坑,是能判断出,倭寇就是从这里经过的。
几名锦衣卫的头领,在探查了周围没有其他隐情之后,走到了朱瞻基面前,跪在了地上请罪。
“……”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连带着一阵低沉的呼喊声。
要是那些明奸假扮的倭寇,倒是只需要稍作拷打审问,必定是能问出不少事情来。
那刚刚离地的倭刀,也不由的一顿,势头当场就停了下来。
狭小的巷子里,传来一阵猫叫声。
空中,随着朱瞻基的一声令下。
中间,只隔着一片低矮的民房。
于情于理,朱瞻基没有能让自己稳稳坐下,等待着下面的人带回倭寇首级的理由。
刀刃劈在了短箭箭头上,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看着倒在自己眼前,却露出一双仇恨眼神的倭寇,朱瞻基摇摇头:“你们无罪,起来吧!”
还未曾喘口气,他就开口道:“启禀太孙,思学堂里出事了!”
咔。
在场的几名锦衣卫,稍稍一愣,没想到往日仁厚无比的太孙,竟然会说出这样的处理方式。
而对方下压过来的力量,也让孙安脚下一个不稳,带着一身怒吼砸在了地上。
闻声,在场之人皆是一震。
“是院门没有关上……”朱瞻基同样是长出了一口气,走到前方,看到旁边的院门后,倒在地上的一根栓门木。
朱瞻基当即沉声:“杀!凌迟处死!”
其中一人指着倒在地上,还在不断挣扎着的倭寇,询问道:“太孙,此贼如何处治?”
谁也不知道,这里的锦衣卫有多少。
朱秀眼尖,当即反应过来,追问:“可是岑姑娘出事了?”
继而引起一片孩童的哭啼声。
但是东城外面的钱塘江,如今杭州卫正带着南疆俘虏们,在修建水师码头和水师军营,防备森严。
“护驾!”
不多时,就有两名锦衣卫,架着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着的倭寇,走到朱瞻基面前。
几名锦衣卫统领稍作迟疑后,就当即领命,一挥手,边上就有其他锦衣卫缇骑,将地上的倭寇带走。
此时的思学堂里,只有岑可是最要紧的一个人。
三人离着前方的城墙越来越近。
看到这里,朱瞻基才明白,自己刚刚那一刀是正中此处,且被卡在了肋骨之间。
这是人踩在水坑中,将泥水溅起,才能产生的现象。
前面的水门和水渠处,也一直没有动静传来,则说明倭寇依旧躲藏在此地。
按照锦衣卫们的判断,这名倭寇武功此般高强,哪怕只是负责刺探消息的,在倭寇里的地位也不算低,说不得在尝试了锦衣卫的拷问之后,就能说出不少有用的东西。
倭寇善于藏匿,掩饰行迹,于暗中袭杀对手。
就如同此时的孙安,是在和一个透明的怪异在做殊死搏杀。
余者,皆是于家的仆役。
有鉴于当初在平望驿,那晚的墙角听闻,朱秀和孙安两人不由对望一眼。
而那赶来的锦衣卫缇骑,咽了一口吐沫,猛的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今夜探子,非是一人。我等被此处倭寇所吸引,而另一倭寇则一直潜伏在思学堂里……岑姑娘……岑姑娘忧心太孙,想要出院寻找我等探问情形……不想中途……”
“是属下等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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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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