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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礼一听这话,连忙摇头,戴着玉谍的手也缩到了桌子下面。
“这事,可不关太……”夏元吉的话,刚从嘴里蹦出一半,就又被他咽进了肚子里。
夏元吉悲愤抬头。
去岁,更是与朱瞻基有过多次冲突。
马夫双手提着缰绳,轻轻一个抽荡,马车便一溜烟的窜了出去。
六部在洪武门以东,由北向南一字排开。
朱高煦当真是不想再听宋礼老倌儿,在自己耳边聒噪老小孩的意气之争。
宋礼又是一瞪眼:“老夫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天子亲笔题名的两榜进士,岂有信口胡言的道理!”
夏元吉已经是忍无可忍,终于是双手猛的拍在了桌子上,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怒视着还在洋洋得意的宋礼。
“不错!”
“盘的漂亮!”
一时间,凉亭里杀气腾腾。
自然是如今受亿兆百姓爱戴、万千官吏拥护的永乐皇帝啊!
宋礼却是摇摇头:“如此,便是你夏尚书想错了。若是你家的仆役,冲撞了你最宠爱的孙儿,你夏尚书会如何做?”
堂堂的工部尚书,需要亲自去船厂里面,盯着工匠们打造货船吗?
那什么?
那位呀!
两老倌儿亦步亦趋,进到凉亭中。
“老爷,两端无人。”
一听这话,宋礼更加不乐意了。
只见户部尚书夏元吉,正甩手揣在袖子里,端着肚子,脸上浮着惬意的微笑,看着又重新去而复返的工部尚书宋礼。
想到家中那惹人疼爱的小孙儿,夏元吉便是一阵新生疼爱。
“盘的好!”
夏元吉摇摇头,决定不再想这等错综复杂的天家之事,转回正题:“如今那两百万两,还在我户部的官仓库房里躺着。既然你宋大本已经参与进来了,就必须与老夫,一同守住这笔银子!”
少顷,宋礼两眼闪着光,从车厢里伸出脑袋,向前一眼,然后沿着车厢再向后看去。
“所以啊,陛下再如何做,也是合乎情理的。再者,你细细想来。自去岁,不说在那和宁王阿鲁台面前,为我大明立威。便是徽州、广西、交趾,如今的南疆,此次的两淮。
啪!
“宋大本!”
应天城,各部司衙门皆在皇城以南,洪武门东西两侧。
然后便不管对方,美滋滋的将玉谍,小心呵护着套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
说完,朱高煦再不等宋礼开口,抬抬手示意一番,便连忙转身爬进自己那架宽大的马车里。
夏元吉沉着脸:“宋大本,如今你已是骑虎难下,同样是覆水难收、木已成舟。若你不答应,老夫现在就入宫,告诉监国,你收了老夫玉谍的事情!”
只见,在这户部墙根底下的凉亭外。
此时见到宋礼,自己首先开口拒绝,他便再不推辞。
大明朝堂堂正二品的大官。
“老夫今日,定叫你走不出这户部衙门半步!”
嗦嗦。
“圣人言,覆水难收,木已成舟。有道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东西是你夏维喆方才亲自塞进老夫手中的,岂有再收回的道理?非是君子所为啊维喆!”
不过,脸上还是带着些难意,默默的看向了一旁的户部衙门:“老大人……您可是要真的回自家工部去啊……”
然而,话到一半,就被生生止住。
“老夫公务繁忙,南疆那边刚刚来了要求,各地船厂要赶制新式货物海船。四十丈长,五丈宽。老夫还要会同将作监等,下去盯着,唯有走一遍,再能让那些人有所忌惮。”
宋礼斜眼看了过来,哼哼一声:“监国慧眼识珠,老臣是佩服的!”
老倌儿的身影,也快速的没入到户部衙门里。
与方才宋礼的动作,如出一辙。
宋礼一缩手,手中最后一口瓜被塞进了嘴里。
“有本事……”宋礼当即就梗着脖子,看向夏元吉。
但宋礼的小马车,沿着户部衙门前的街道,走了不到百步,便向东一拐,进了与礼部中间的小巷之中。
顿时就让夏元吉被堵得气血不畅。
宋礼已经停下了话。
他摆摆手:“监国亦有政务操劳,老臣就不叨扰监国了。工部那边,刚收到陛下的口谕,老臣还得回去盯着。”
“是真的不错!”
两人甚是默契,也不说话,一前一后,沿着墙根向前走了不远,就有一处早就备好了河冰降暑的凉亭。
宋礼皱着眉,撅着嘴,斜眼看了夏元吉一眼。
“想来,前几日,由礼部尚书金纯带领上书,请求监国支出那两百万两白银的事情,也是你的手笔吧。”
宋礼倒是换了个样子,安慰起来:“老夫就纳闷了,你夏维喆是怎么当上户部尚书的?真要是不行,老夫来做!稍稍留心一些,就能看透的事情,到你这就成天大的机密了……”
但夏元吉,也已经听明白了。
“这是说好的,收好了,要是丢了可不关老夫的事了!”
夏小子,你比老夫小三五岁,就是没有老夫眼力劲厉害!
好好学!
还是好后生!
……
工部在最南。
圣人又说过这样的话?
什么闺女不闺女,水不水的?
然而,让夏元吉愈发悲愤的事情,再次出现在眼前。
可是你看,陛下有赏赐什么吗?不过是给了一个协办锦衣卫的差事,给折腾出一个幼军卫来了。
宋礼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他瞪着眼插着腰,回头等着高大的户部衙门,最后愤愤不平的甩甩衣袖,一副羞与为伍的样子,转身登上自家小马车。
若要是按照宋礼的话,吕震被调离应天,怕是最合太孙的心意了。
夏元吉听到这话,也不由的轻咦起来。
他一瞪眼,一吹胡子:“怎么?他夏老匹夫能当得户部尚书,老夫就当不得了?今日他夏老匹夫若是还有自知之明,就该辞官回乡。老夫若是接下户部的差事,定然不会让国库年年吃紧!”
最后,宋礼才正身抬头看向,时刻徘徊在暴走边缘的夏元吉:“太孙弄回来的两百万两银子,想被人抢走?”
他哼哼着,微微偏头,不让自己看那在自己手上把玩了不知多少年的玉谍,撇撇嘴:“要不是那两百万两,太过惹人注目,老夫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你这个老不修的,钻了这个空子,你竟然还想有下次?”
“瞧瞧这珠圆玉润的面子……”
见确实无人,这才缓缓走下马车。
永乐皇帝嫡长子朱高炽,正手持一柄羽扇,满目春风的轻轻摇动着。
在他的左手,正攥着一根绳子。
绳子的尽头。
只一只,健硕无比……
不!
是一只肥硕无比的大黄狗!
感谢【|李】老爷的打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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