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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背对灯火，老三朱高燧的脸隐藏在阴影下。
打屁股……
朱高燧也不逗留，起身站定，却没有迈出步子，而是开口说：“二哥，你得知道，爹打了这么多仗，现在大明是咱们家的了，往后就是马放南山，梳理天下的时候了……”
朱瞻基只能是装着样子，缩了缩脑袋。
客栈柴火房里，有两位住客。
朱棣指着朱瞻基，一时气急：“你是不想背诗的吧！现在来了应天，你看爷爷得给你找几个老师！背不好书打屁股！”
朱高燧还是摇摇头：“我不想……这是二哥你和老大的事……”
徐氏是又气又乐，连连拍着朱瞻基的后脑勺：“呸呸呸！乖孙可不能去当了和尚，我家乖孙以后可是要做威风凛凛男子汉！”
战火纷乱的年代，谁家的生意都不好。只不过这两日，应天周遭的客栈生意却是极好的。
“你若想做你想做的事，便只能这般。”男人轻飘飘的说着。
老板收了钱，悄悄的藏在土墙下的缝隙里。心里头却是火热的，脑袋里想着小镇东头的张寡妇，小镇西头的孙姑娘，小镇中间的王婆婆……
皇家男儿，自然是不能去了寺庙里。
僧门不能坐大！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的。
而朱棣却已经陷入深思。
城外西南三十里地，小镇不大，有客栈一家。
不自觉的，朱棣已经是眉头皱起。
三个架子上，已经贴满了一张张纸条。
那可都是不要纳税的啊！
唯有满城百姓，早早的熄了灯，大人将半大的孩子赶到旁屋，男男女女们缩在被窝里，为建设大明朝无私挥洒着汗水和热情。
皇城不远处的一座别院，大明朝的官兵禁军正在四处巡逻。邻水阁楼上，有人影晃动。
现在是大明！
不是几百年前的魏晋南北朝！
说完之后，朱棣将目光转向正前方。
稍后，徐氏便派了人出宫，寻了朱高炽和张氏，说起小世子被留在了宫中，等明日大典之后再一家团聚。
汗水从脸颊滑落，滴落在绣鞋旁。
朱高煦脸色不悦：“你觉得是我做的？你当老子是什么人了！”
朱高煦看了朱高燧一眼，确定老三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后，便转口问：“今日金川门外……”
桌下很无辜的，再一次被拍响。
朱高燧抬头：“不是我做的。我也很想知道，究竟会是谁，这般胆大包天，竟然敢行刺燕王府家眷。”
“念经的！”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朱高燧却无所谓的摇摇头：“二哥难道不是想着那个位子？”
此时小姑娘的手上正拿着一柄木剑，伸长手臂持剑直指前方。木剑不重，但小姑娘已经这般姿势两个时辰了。
长久的安静后，朱高煦轻拍一下桌子，引来朱高燧的目光：“明日爹就要登基了！”
这是要送客了。
朱棣看了眼乖孙朱瞻基。
能让禁军护卫的，自然不是一般人物。
阁楼里，朱高煦和朱高燧正相对而坐，两人面前的菜肴酒水，一直未曾动过。
紫禁城里灯火通明，宫中人等依旧在为明日大典忙碌着，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些日子死的人太多了，多的数不过来。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脑袋就会一直待在原来的位置上。
有人在这最后一夜缅怀这建文旧朝的荣光，亦有人在期待着将来的威风。
小姑娘咬咬牙：“我想妹妹……”
男人目光一锁：“燕王凶残，你要记住，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了！”
小姑娘微微一颤，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有两道泪水滑下。
男人脱鞋侧卧，微微闭眼：“再拿半个时辰，自己打水洗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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