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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陆晨没有回答柳眉的话。
他们都还好，曾毅的生命值是75。
这几年来，伤医事件层出不穷。
陆晨重新走进心内八区，在值班室里找到了何思荣。
陆晨走到曾毅的身旁，看到他精神状态还算正常。
也记得，吸痰成功时的喜悦。
“陆晨，你们学生们应该都还好吧。”曾毅的一只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眼框外全部都是淤青。
“陆晨，你后悔走这条路吗？”
……
他记得，初次心肺复苏时的忐忑。
“值班吃饭的时候不小心被病人家属看见了，他说，你们医生护士还用吃饭啊。”
这个时候，陆晨看了看曾毅和其他两个保安的生命值。
……
“嗯，是防暴队！刚才民警来了都没用，应该是他们通知了防暴队。”
但是就此打退堂鼓，那是更不可能的。
对于刚上临床不久的陆晨来说。
自救都不能，何谈救人啊？
……
不过在场的有三个伤员，他和柳眉只有分两次运送。
受伤的人，也变成了自己周边熟悉的人。
“还好，就是皮外伤。”何思荣拿出手机，放在陆晨的眼前，屏幕里是一张病人躺在icu里的图片，“保安队长进icu了，准备做开颅手术。”
很难想象，当时的科室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回心内八区的路上。
柳眉也来到了治疗室的门口。
科室里那三十多个彪形大汉都老实了下来。
她一直低着头，陆晨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防爆队一来，迅速控制了场面。
陆晨一愣，回头看了眼柳眉，随即沉默了半晌。
两个保安分别是71和73。
“陆晨，你后悔吗？”
陆晨也感觉到心情极度压抑。
医闹从新闻，变成了现实。
就在这时时候，病房外传来一阵骚动。
透过门缝，陆晨看到一个个戴着头盔，手拿着盾牌的防爆警察。
现在，他也没有回答何思荣的话。
大家都有受伤，但并没有危急生命。
“柳姐，我来看看有没有帮忙的地方。”
“挂瓶的时候，问病人叫什么名字，病人不回答，问家属病人叫什么名字，家属怼你说自己不长眼睛不会看啊。”
柳眉停下了脚步。
“看着老师们，还有保安受伤，我心里真是个滋味儿。”
“唉。”何思荣叹了口气，“陆晨，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柳眉顿了顿，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继续道：
“三更半夜摁铃，我跑过去以后，病人说我没事，就想看看你们睡了没有。”
对于他来说，是自豪感、成就感。
对于每一个病人来说，都是生的希望。
陆晨想到了自己大学的第一课。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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