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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毛老头走前嘱咐说,我昏迷了七天七夜,身体很虚,这次被鬼上了身,本身就缺的阳气损得更多了,让我爸妈多弄些生猛的大补之物帮我补补阳气。
我爸二话不说,骑着他的小铁驴突突突喷着黑烟奔屠宰场去了,从此以后,我幼小的童真被抹上一层浓厚的阴影,别的小朋友都天真活泼地喝着娃哈哈嚼着辣条,而我则是被逼着吃各种鞭各种蛋,镇上的宰牛户每杀一头黄牛,那两颗硕大的牛蛋蛋就专门为我留着。
就在他们脱下裤子拿着游标卡尺左量右量时,我直接拿出一杆秤。
今年放寒假我回去的时候,在镇上遇见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外面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人咯咯的笑声,声音有些嘶哑,像个老头子喉咙里有痰在怪笑。笑声越来越近,并且最终来到了窗户前。
不过,他并没有风光多久。
我愣了愣,说明明有个人啊,穿白色衣服的。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盯着白影。那白影只有人的轮廓,看不清脸,也看不清穿着什么衣服,就是一片灰蒙蒙的白。而当我盯着“他”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身体攀在铁门上,一动不动,似乎在与我对视。
还有一次,比这更可怕。那是我上初一的时候,在镇上念中学,我姑姑家就在镇上,因此我没有住学校集体宿舍,而是在姑姑家借宿。
天很冷,地上还有一层积雪。他只穿了件破破烂烂的单衣,瘦得让人心疼。
深夜人静,敲击声像锥子一下一下扎着我的耳膜,我大气也不敢出,整个人全身都在发抖。
表弟看了眼,说没有啊。
我姑姑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比我小一岁,也念初一。有一回我俩下晚自习,在路上聊天,我突然想到白天听大人说,街上一个要饭的被车撞死了,我就提了这一茬,问我表弟,说街上那些要饭的、精神病之类,死了没人管,他们的尸体怎么办?
我不敢动,死死望着窗户。由于挂着窗帘,看不到窗外的情景。那诡异的笑声大概持续了三分钟,然后,“当,当,当”,响起了敲窗户玻璃的声音。
一群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聊着聊着,就走到了老院子那里,我下意识地往那瞟了一眼。老院子破旧的砖墙黑乎乎地趴在黑暗中,有个紧闭的大铁门,而在门上,有个白色的人影正贴在铁门内侧,似乎想从铁门里面爬出来,并正好爬到一半的位置。
往事不堪回首啊!
所以当我读大学的时候,寝室里另外三个牲口要论资排辈,排出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按惯例都是照年纪长幼来论大小,不过他们别出心裁,说要按“二兄弟”长度来排序。
回到姑姑家,洗完脚上床睡觉,我和表弟睡在一张床上,他脑袋一沾枕头就呼呼睡着了。我心里想着白影的事,睡不着。
由于业务多,他的收入也非常丰厚,九十年代初就建了栋小洋房,并且是我们镇上第一个买小轿车的,没事就开着桑塔纳去县里唱卡拉ok,搂个小姑娘撕心裂肺地唱“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今夜不流泪……”
表弟就告诉我,镇上的交警大队家属大院旁边有个废弃的老院子,尸体都是埋在那老院子里。还说那老院子特别邪,经常闹鬼。
我向他打了个招呼,他朝我点点头,表情有些尴尬。我拿了200块钱给他,说过年买条烟抽。他高兴地接了过去,在口袋里抠了半天,抠出一个半黄半红的护身符给我。
过完年回到学校,我把这护身符拿给老三伍博江看,伍博江对着日光灯看了半天,感慨万分,说真是好东西啊,搁五年前,这枚护身符至少值个千八百。可现在,就是一张废纸。
伍博江,茅山宗正统传人,天师法位!
五前年,因为三界的一场变故,不仅鼻毛老头这样的江湖术士没了饭碗,就连伍博江这样的茅山天师,也丢了道统,沦为普通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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