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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世上全部的黑色都往他聚拢，都被他吸取。
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一种自发的恐惧，那不可避免，因为是来自本能的反应。
溪洞那边，苍离和夙玉她们看见，特别是苍离，在强烈的不安的预感之下，当然是声嘶力竭地让扶摇快走，渊流甚至已经冲向扶摇这边。
那是原始的恶。
苍穹：“……”
她当然也回头看了。
混沌原始邪神。
众生累积的罪。
但凡有心，理应唯恐避之而不及。
就像此时他在扶摇和苍玄师傅中间，他的出现，不过是扶摇和苍玄师傅之间的一朵波澜，平息之后，归根结底，他是过客。
只是中间隔了千重万重。
但亦有人，处于危墙之下而无惧。
他尽最后的气力，强行令自己停下来。
只是以最骇然的眼神。
万众瞩目。
已说不出话。
当然是苍玄师傅。
他也知道扶摇要做什么。
中间看到的是苍穹。
也意味着他的人性完全消弭。
虽然在他眼里，扶摇是扶摇，阿瑾是阿瑾，扶摇就是扶摇，但听了扶摇最后这一句，苍穹也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选择。
咫尺之遥。
眼欲所见，心里所念。
那些蚕食他的死灵开始寻找新的宿主，就是混沌留下的憎恶。
眼看着扶摇转身。
他看见的，是扶摇的背影。
他听见的，是扶摇的决绝。
他预见的，是扶摇缓缓走向混沌，不会惧怕，不会回头。
生死之间，忽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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