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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她学会对他的本来面目淡然处之。
这也是王政想不通之处，太子想要除掉他的心已经很明显，从纵马冲撞，到朝会使节冲突，还有上元节他设局要逼迫太子原形毕露，或许太子已然知晓。
这下人死了，还满身动了刑的伤痕，尸体交还给王家，只怕不好交代。一看就像是受不了严刑拷打，而自尽求全。
“他可有招供？”祐宁帝问。
萧华雍抿唇勾着一抹笑意，他知沈羲和心中所想，他起身道：“听闻呦呦擅画，此时杏吐蕊，绿柳抽芽，大好春光，邀呦呦一道作画？”
要是让祐宁帝知晓他作画，他这眼瞎怕是装不了。
“昭宁并不擅作画。”沈羲和更正后也没有拒绝，“正好向殿下讨教。”
祐宁帝拿起来看了几眼，便道：“依你之言，这毒不是藏在球里，又是为何撒了太子满脸？”
萧华雍低低笑出声：“呦呦你错了，你心中所想的我，是人人可见清雅秉正的我，而此刻在你面前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对你所言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出自真心。”
“陛下今日没空。”萧华雍神秘一笑。
东宫是个奇异草，草树木繁多之处，撇开其他不言，她对东宫的布置与精巧很是喜欢，早已经有内侍放置好画具。
沈羲和静静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颔首道：“昭宁明了了。”
“自尽？大理寺是如何看人！”祐宁帝怒喝道。
可太子纵使要除掉自己，也用不着付出这等代价，现在人人都知太子极有可能双目失明，远在皇陵的四皇子和昭王二皇子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王二郎并未受过特训，王家嫡长孙，身娇肉贵，何曾受过这等磋磨？薛呈偏向于王二郎是被冤枉。
王政说着，就让人将他特意赶制出来的击鞠球呈上来。
“陛下，微臣不敢高估自己，可微臣忠于陛下，总是会碍了些人的眼。”王政斟酌道，“陛下您且看，微臣与突厥王子都怀疑太子殿下深藏不露，微臣与突厥王子都没有好下场……”
“你是觉着，阳陵之死是太子所为，意在嫁祸穆努哈？”祐宁帝冷笑道，“此事与你王家之事一并发生，你倒是告诉朕，太子已然手眼通天到此等地步，还用得着暗中铲除你？”
王政有一时语塞，尽管他想什么都推到太子身上，可阳陵公主之事确然不太可能是太子所为，只能道：“陛下，自太子归京，宣平候府、康王府、巽王、户部尚书董必权……”
这些都是陛下的人呢，这些人往日多么风头无两，全部死于萧华雍回来的这不到一年间，难道这不值得深思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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