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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还被迫参与一些没有人道的实验，他们先是给我儿子进行机械改造，后来又对他进行基因改造。”
深吸了一口牛肉的香味，才笑着说道：“多少年了，都快不记得牛肉是什么味道了，先生，我看你还有时间，我就将故事讲长一点吧？”
“这里的人没有个人终端？”
“您是？”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样的男人，绝不是贫民窟的人，特别是那手上的个人终端。
“罪恶之都这里，在旧时代是非常发达的地区，但这里的发达不是因为它有什么强大的核心产业，而是因为它特殊的地缘政治……”
“十五年，短短的十五年，在一切都不加控制的情况下，拾荒者的人数，激增到了数百万，无数人被逼破产，最后一丝价值都被压榨，出卖劳动力的机会都被剥夺。”
“好。”
“呵。”
李和提问的同时递出了一个牛肉罐头和一瓶啤酒，老人倒是坦然的接了过去，将语文书合上放一边，擦了擦手，才打开罐头。
说道这里，老人有些颤抖的继续喝酒，将一整瓶都喝完。
“我被放出来了。”
在外面，这玩意恐怕要七八千元。
“他不清算任何人。”
结果，不是……
李和手上那个，看它简洁时尚的造型和配色，就绝不是标配那种。
“革命军的副帅来了，所有人都在恐惧，他们唯恐遭到任侠的清算，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洗白，但最终，他们发现是虚惊了一场。”
见李和答应，老人喝了口啤酒，似乎沉浸在了回忆当中，几秒钟后，才说道：“我本姓吴，叫吴树人，今年六十有七。”
李和默默的再递了一瓶给他，老人低低到了声谢，好久，他才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下辈子到底还能不能当人，真的不知道。”
“但是，高兴吗？没有，我宁愿死，也想要看到那些人被清算，但是没有，我出来了又如何？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就成为了早期的拾荒者，开始在城市边缘游荡，以捡垃圾为生，那个时候，垃圾场还不大，那个时候，拾荒者也就几千人的样子。”
“我知道我犯罪了，他们将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包括我儿子的死，都算在了我的头上，我成为谋杀犯，而他们……洗白了。”
“那个时候，我其实是幸运的，作为老师，我的工作还算稳定，信用等级也有三级，日子勉强能够过下去，直到……”
“结果幻想降临了，我运气不大好，只活了半个多月便死了，后来回归现实，又给活了过来，活过来没有多久，世界就变了。”
实际上，李和使用的这款个人终端是炎历18年华通公司的最新款，李玥送给他的成年礼物，当时价格是8888元。
“即便如此。”
“于是。”
老人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炎帝国在五年前开始免费给每个公民发放个人终端，虽然国家发放的只是最低配置的版本，但这玩意在免费发放之前，也是要七八百元才能买到的。
接着又拉开啤酒的拉环。
“最终，在繁复的实验中，他终于无法忍受痛苦，自杀了。”
“他最后的遗言是：爸爸，下辈子，我还能当人么？”
“帝国开始成立。”
“早先几年社会变革，整个城市的经济就开始硬着陆。”
“而这里的人们卖出一颗健康心脏，也不过才200元。”
“接受一次完全没有说明的疫苗，也不过才500元……就这，还是抢都抢不到的机会。”
“先生。”
“已经不是阶级了，而是……穷人跟富人，完全成为了两个种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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