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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凡无奈苦笑，见面不到三分钟，他已经听一载显摆两次了。
丁凡曾给黎若敬看过风水，让他用钱币代替镜子挡煞，果然真来古玩市场买了钱币，而且也是从一载这里买的。
“，前辈。”丁凡把老字抹去，装作无意打听道：“你这里，有没有古代的书籍之类？”
“有啊！”
一载招呼丁凡往里走，在中间的货架上层，摆放着一摞摞的古书。
一载踮起脚尖，伸长手指，吭吭哧哧够，却够不着。
自己多高心里没数吗？
丁凡鄙夷，伸胳膊替他取了下来，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不知道多久没碰过了。吹了口气，不得了，尘土飞扬，差点眯了眼睛。
《列仙传》、《白虎通德论》以及相术类，五八门，倒是种类不少。
“有没有，比较特殊点儿的？”丁凡又问。
嘿……
一载缩脖笑了，嗓子里发出哨声，照着丁凡肩头一圈，眨着眼睛坏笑：“年轻人，都不老实。”
这一出，也是没谁了。
黎若敬和秦志居然还都挺相信他！
“我有本好书，不随便拿出来的，给你瞧瞧。”
一载嘿嘿笑着，侧身在货架中间穿行，来到东南角的床边，从褥子下面一通摩挲，还真就摸出一本书来。
没书名，但有配图，丁凡直皱眉，这明明就是一种春宫图啊！
将书撂到一旁，丁凡直言道：“前辈，我是秦志秦馆长介绍来的。他在你这里买过一本书，上面全是蝌蚪文……”
“嘿嘿，他不是送给你了吗？”一载突然说道。
丁凡一怔，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啊！”
丁凡半信半疑，一载以前的手机号都停用了，秦志都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没有亲厚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我想问问前辈，那本书，你又是怎么得到的呢？”丁凡问道。
“哎呀，我的渠道太多了，得翻翻进货单。”一载背起手卖起关子。
“必有重谢！”丁凡抱拳。
“嘿嘿，光动嘴啊？”
呃……
丁凡笑了笑，随意在屋里转了一圈，选了条古式的链子。款式普通，但贵在结实，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龙纹玉佩可以更安全。
一万八！
够黑的。
丁凡心里不满，没流露出来，但等交完钱，一载却说，“进货清单得好好找，要不，你明天上午再过来。”
深吸一口气，丁凡还是答应了，在一载满脸笑容欢迎再来的欢送中离开古玩街。
路上，接到了顾云鸣的电话，声音焦急问道：“小凡，顾强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丁凡心里咯噔一下。
“昨晚就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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