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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伴君如伴虎
得到晏婴的开导之后，庆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以吴国现在的家大业大，容错率是极高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吴国的后继之君，哪怕是犯下过错，只要不是不可挽回的地步，吴国就还能继续折腾，这便是所谓的“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离开了晏婴的府上后，庆忌便折返王宫。
当庆忌回到后宫的时候，已经是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的景色。
天色不早，庆忌也没有多少的政务要处理。
跟在一边的中车府令胶滑低眉顺眼的询问道：“大王，不知道今夜要在何处就寝？”
“……”
庆忌想了一下。
“今夜的确是轮到王后侍寝！大王若不信，可去宫监之处查看记录……”
季蔻见到庆忌兴致勃勃的走了进来，连忙上前，朝着庆忌福了一礼。
季蔻手中的那一套冕服，属于“鷩冕”。
胶滑唯一能依靠的人，便是庆忌。
“大王！”
毫无疑问，季蔻是庆忌的贤内助，可以母仪吴人的王后。
何以也？
胶滑，是为中车府令，吴王近臣，可谓是宫中权力较大的宦官，且备受庆忌宠信。
季蔻作风朴素，还时常下地耕作，打理园，为宫中妃嫔们的表率，被吴国的朝野上下所称道……
王之服：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
“大王驾到——”
“女红之事，王后可以交给其她人，何必事必躬亲？”
庆忌实在是怜爱王后季蔲，旋即扶着她，一路来到坐席上。
当庆忌来到椒房殿的时候，王后季蔲并没有如同其他妃嫔一般，早就略施粉黛，穿上一袭漂亮的衣裳，笑容满面的迎接庆忌。
“闲来无事。”
“臣妾参见大王！”
凡吉礼皆戴冕，而服饰随事而异。
古代大夫以上的礼冠与服饰。
作为自己身边职权不小的一个宦官，庆忌当然不希望胶滑掺和进去，影响自己的判断。
若不是得到庆忌的信任，胶滑又怎么可能担任黑冰台的首脑？
在立储的关键性时刻，胶滑能起到的作用可不小。
……
实际上，他的一切权力，都来源于庆忌。
胶滑顿时被吓得肝胆俱裂，“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庆忌一个劲儿的磕头道：“大王！老奴怎敢欺瞒大王？”
庆忌眼中的神色有些异样，闪着灼灼寒光。
当然，比起较为铺张浪费的庆忌，作为吴国的王后，季蔻则是一个善于勤俭持家的女人。
祭祀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与打仗一般，不容马虎。
季蔻嫣然一笑道：“恒儿、章儿他们的鞋子、衣裳，有的时候还是臣妾亲手所制。”
有的时候，经常陪在庆忌身边的胶滑，才能感受到庆忌的可怕之处。
“大王，这件冕服，说起来还是大王的压箱底，放在臣妾这里好几年的旧冕服了。”
“大王，臣妾闲着也是闲着。对这女红之事，有的时候臣妾不会假手于人……”
胶滑这才松了口气，不自觉的腿和肚子都在打颤。
闻言，胶滑思索了一下，便缓声道：“回禀大王，今夜轮到王后侍寝……”
庆忌扶着季蔻的双臂，忽然就瞧见季蔻胳膊上挽着的一件冕服，不由得颇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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