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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边,伊斯特万!”洛林奇·托尔迪突然惊呼一声,手中的大钉头锤向前一指,上面粘着被血液凝固的头骨碎片、皮肤和毛发,“那是维特尔斯巴赫的旗帜!”

拉克菲踢开了他刚刚砍下的捷克人,猛地转头看向塞凯伊战士所指的方向。

波西米亚军队的后面就是巴伐利亚的军队,他心想,我们已经这么深入了吗?

他知道敌军最强大的部队就是波西米亚国王约翰·卢森堡的军队,除此之外,只有勉强一千五百到两千名骑兵在战场上,剩下的都是步兵。

拉克菲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们击溃了捷克人,并碾过了巴伐利亚人,我们就赢了!剩下的队伍一定会士气大减,然后我们只需要清理战场即可!

“前进!”他喊破了嗓子,“前进,我的弟兄们,前进!杀了他们,把他们都砍倒,前进!”

随后,号角声突然响起。

令拉克菲震惊的是,他听到的不是进攻的号角,而是撤退的信号。

——

腓特烈·哈布斯堡看着远处的战场,心砰砰直跳。

他钦佩库曼人的战斗技巧,对匈牙利骑兵的毁灭冲锋频频点头表示认可,沉迷在了铁与血的音乐之中,张大了嘴巴看着这六千多人撕裂捷克人的军队。

他也看到他表哥的其他军队并没有动,腓特烈自己也懂军事,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立即采取行动,从而导致满盘皆输,这一点是他从棋盘上学到的。

“大人!”萨尔茨堡大主教腓特烈·冯·莱布尼茨(friedrich iii. von leibnitz)用紧张的语气说道,“陛下,匈牙利人要突破捷克人的军队了!”

“我知道,大主教,我自己也能看得很清楚。”他满意地笑了笑。“他们做得比我想象的要好……”

“腓特烈,你还不明白吗?”大主教改用更直接严肃的语气,“你想让查理的军队把战功全占了吗?”

奥地利公爵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大主教是对的,他立刻意识到。这样下去,我这辈子都将不得不听着是匈牙利人为我赢得了帝国皇冠的屁话!

然后,查理不仅会要求得到普雷斯堡,而且还会夺回梅吉穆列,也许他会看上维也纳,甚至是帕绍!不,我不能允许这样……

“传令官!”他向等候在附近的一名轻装骑手招手。“马上去找我的弟弟亨利!告诉他让匈牙利人撤退,然后用萨尔茨堡和施蒂利亚的全军进攻捷克军队!让整个右翼权力进攻,现在,马上!”

“是,陛下!”骑手点了点头,开始往右翼的军团赶去。

这时腓特烈又有了一个主意,于是他招手让另一个传令官过来。

“让乌里克带上一千名撤退的匈牙利人和库曼人,和他们一起守在右翼,为我的弟弟亨利提供保护!”

他急忙地说,“剩下的人全部放回桑铎·科茨基的指挥下,让他们一直撤退到多恩伯格对面的桥上!守住桥,不要去别的地方,因为敌军仍有可能会穿过那里!”

当然,腓特烈自己也很清楚,没有人会从多恩伯格发起进攻,那里离战场很远,将匈牙利王国的军队派到那里相当于是把他们拉出了整场战斗。

这会冒犯他们吗?也许吧,让他们生闷气去吧,腓特烈心想,他们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在他们抱怨的时候,我将成为名正言顺的唯一皇帝,而查理·安茹顶多只能吹嘘他派出的部队在战斗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号角声再次响起,无视数量劣势与捷克人奋勇拼杀的六千骑兵开始撤退。

——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桑铎·科茨基红着脑袋大叫道。“如果公爵那么在意那座该死的桥,那就让他自己带着军队站在那里吧!”

匈牙利军总指挥官浑身是血,气得发抖。

他应国王的命令,带着六千多骑兵浴血奋战到现在,他在两天前一兵不损地袭击了敌军,在刚刚用一次冲锋就几乎彻底击溃了捷克军队,换来的却是这种侮辱。

“我要和腓特烈·哈布斯堡说话!”他咆哮着要求道。这时亨利·哈布斯堡已经率领施蒂利亚和萨尔茨堡的军队冲向敌人,想要夺取匈牙利军队的战斗成果。

“陛下已经下了命令,”传令官严肃地表示,“队长和指挥官们的职责是执行他的命令,而不是怀疑他的想法!”

“五千名优秀的战士随时待命,只要你们一声令下就可以摧毁任何防线,但你们却要我们在这里干等着?你们这些该死的猪肉倌!”

桑铎颤抖地骂道,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同时努力地抑制着自己想要把这传令官一锤砸死的冲动。

他刚刚杀了人,很多人,他没有计数,也没有任何怜悯,他的手臂上依旧萦绕着势不可挡的力量。

而这个穿着干净衣服的传令官对他来说,和那些捷克军队里的外族人没有任何区别,他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把他杀死。

“执行皇帝陛下的命令!”传令官坚定地重复道,“否则你将在战斗结束后接受审问,你的每个手下都与你同罪!”

“你们这些可恶的德意志人,没有父亲的野种……”既失望又愤怒的桑铎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除了服从,没有别的办法。“走吧,我们走!”他向他浑身是血的战士们喊道,“去那该死的桥那!”

——

在他们已经走了一半路时,另一个传令官追上了他们。

在这之前,困惑的乌里克·瓦尔西还以为他也必须去守着那座桥,但第二个传令官传来的命令让他欣慰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腓特烈并没有那么生他的气。

“快点,快点!”乌里克兴奋地大喊道,并迅速召集了他的新队伍:大约五百名库曼轻骑和五百名匈牙利重骑,伊斯特万·拉克菲、他的随从贝斯,以及洛林奇·托尔迪也被选中了。

“拉克菲大人!”桑铎骑到他身边,“可别让他们把你给宰了啊!”

“我尽量,指挥官……”

“恐怕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桑铎伯爵用更加谨慎的语气说,“腓特烈·哈布斯堡刚刚是在通知我们,说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们了,他践踏了我们的荣誉。所以请睁大眼睛看着我,拉克菲大人!

如果你觉得这会是一场硬仗,或者你认为战斗会以失败告终,就不要逞强了,明白了吗?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不需要为了这些可怜的虫子死在这里。

如果敌人占了上风,就赶紧逃跑吧,带着大家来到桥这儿,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们,然后我们直接赶回匈牙利!”

拉克菲一点也不喜欢这番话,他虽然并不是很想为哈布斯堡家而死,或是在巴伐利亚的地牢里煎熬多年,但他仍然是一名战士,按国王的意愿和命令行事。

他一直相信不愿意倒在剑下的人不应该成为一名士兵。桑铎伯爵的话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最后,拉克菲伸出右手,指向数里外的战场。

“看,伯爵大人,看看我们都做到了什么!”他故作开朗地说道。“新加入战斗的右翼将彻底摧毁捷克军队,而蒂罗尔和奥地利军甚至都还没有出动。

你不必担心,指挥官大人,”他闪过一个促狭的微笑,“我们已经赢下了这场战斗,而我要做的就是终结它。”

——

尽管波西米亚国王的军队已经坚持了数个小时,整个战局似乎确实有利于腓特烈的军队。这些喜欢喝啤酒的顽固捷克人拒绝被击溃,他们的国王也和士兵们一起奋战,不愿撤退。

乌里克·瓦尔西带领着一千名骑兵加入了施蒂利亚和萨尔茨堡的军团,时而冲锋,时而退到他们后面,不知疲倦地战斗了整个上午,而桑铎·科茨基和他的五千名骑兵只是在遥远的桥边发呆。

当周围村镇的钟楼敲响了三时经的钟声时,十二万名战士都稍微吃了一惊:战斗真的打了这么久吗?

钟声就像是开启了某种神圣的审判一般,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也就是战斗的第七个小时,发生了几件决定性的事情。

首先是波西米亚国王,卢森堡家族的约翰。他从他的战马上摔了下来,不知所踪。在交战双方片刻的混乱战斗后,他又奇迹般地骑着马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原来,他被一位奥地利贵族扶回了马鞍上,那人本可以当场割断约翰的喉咙,但他没有那么做。后来,他因自己很有骑士精神的举动被宣布为叛徒。

然后是一位捷克骑士,普利察(plichta zoirotina),他因出色的比赛成绩,名声甚至远至英格兰。

他也从他的战马上甩了下来,但这次没有人把他扶起来,这位著名的冠军被一根长枪刺穿,死在了米尔多夫的战场上。

普利察死后,他的五百名捷克士兵乱了阵脚,被伊斯特万·拉克菲与洛林奇·托尔迪的军队俘虏,将他们带到了腓特烈军队的右翼旁,让他们发誓退出战斗。

冠军普利察的手下都是接受过彻底的骑士精神教育的人,他们以自己的荣誉发誓不再干涉战斗,然后就沮丧地坐在了草地上,看着战斗继续进行。

此时他们很确定,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冠最终会落在腓特烈·哈布斯堡的头上。

——

在看到腓特烈军队的优势越来越大后,在捷克军队后方等待了几个小时的巴伐利亚精锐部队终于动了。

下巴伐利亚公爵路易·维特尔斯巴赫加入了战斗,瞬间将局势扭转,他的步兵和骑兵与捷克人一起,开始反攻腓特烈的右翼,施蒂利亚和萨尔茨堡的军团被不断击退。

原本腓特烈的右翼军队已经推进了不止一里,而重组后的捷克军队没用多久就把他们推回到了战斗开始时的位置。

局势被逆转了,现在亨利·哈布斯堡陷入了比约翰·卢森堡更糟糕的处境,而已经等待了八个小时的腓特烈也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他一声令下,坐镇中心的军队向压制右翼的敌人发起进攻。

伴随着巨大的鼓声和号角声,路易·维特尔斯巴赫的六万八千名巴伐利亚步兵也开始行动。

这里面包括了各种各样的冒险者、城邦与行会的雇佣兵、落魄骑士和盲目的狂热追随者。虽然这是一个杂牌军,但他们的战力并不算差。

同时,路易右翼的巴伐利亚重骑兵也发起进攻,冲向防御薄弱的奥地利左翼。

就这样,两位对立皇帝在圣瓦茨拉夫节的黎明时分开始了战斗,但在午后才让全军出击,四王之战正式拉开帷幕,每个瞬间都更加激烈血腥。

——

拉克菲惊恐地探头看着交战中的军队。“你都看到了吗,洛林奇?”他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林奇·托尔迪和贝斯也看到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什么?

巴伐利亚步兵并没有逃避腓特烈的重骑兵,而是做了一件他们闻所未闻的事情:士兵们没有对付骑士的想法,而是对准了他们的战马,迎面斩断马匹的蹄腿,然后在将倒地的骑士杀死。

没有人预料到这个战术,在越来越混乱的情况下,骑士们不知道如何应对,腓特烈主力军队的数量也开始急剧减少。

从远处只能看到马匹因为某种原因跌倒在地,再也不能站起来。这是一个令拉克菲毛骨悚然的可怕景象,突然之间,腓特烈的胜利似乎在慢慢溜走,他成为唯一皇帝的可能也不再是板上钉钉。

拉克菲觉得自己越来越累了,他能感觉到盔甲上的重量,能闻到自己身上刺鼻的臭味,他已经在马鞍上尿了四次了,再加上他几层铁衣上的血液和污垢,不难闻才怪了。

他那通常会持续到战斗结束的狂热激情也突然消失了,他看着眼前的米尔多夫战场,只有一种深深的幻灭感觉。

他感觉到他们要输了。

拉克菲望向东方,匈牙利的五千名骑兵仍然在守着一座没人会经过的桥。

在不断激化的战斗中,腓特烈和其他指挥官似乎已经把这些人给忘得一干二净,而骑兵们也无意主动地再次加入战场。

拉克菲突然意识到,无论发生什么,桑铎·科茨基都不会前来援救,他将奥地利公爵的命令认为是一种侮辱,也许这正是为什么他当时想要告诉拉克菲要在战局不利时逃跑。

桑铎已经不想再战斗了,他下定了决心,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一声可怕的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随之而起的是碰撞声,敲击声和嚎叫声。拉克菲将头转向正面战场,却无法弄清到底在发生些什么。

战场的中心就像是一个旋涡,不断地吞噬着前向的士兵们。现在每个人都加入了战斗,军队混在一起,没有任何战术,只有血肉和刀剑的碰撞。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再为腓特烈或路易而战,不再为帝位或是一些难以捉摸的理想而战,他们在为活着回家而战,就算代价是数十处伤口和破碎的骨头,他们也想在这场噩梦结束时还能剩一口气。

——

但拉克菲并不知道,巨响并不是来自这地狱般的中心旋涡,而是从左翼传来。

一直耐心等待在巴伐利亚军右翼后方的康德拉德·冯·拜布尔和他的精锐重骑兵发动了进攻,但他们并没有从正面发起冲锋以加入正在与奥地利左翼作战的巴伐利亚骑士,而是在已陷入劣势的奥地利人旁绕了一个大圈子,直接一击粉碎了迪特玛尔率领的左翼军团。

腓特烈·哈布斯堡虽然有着不怎么阳刚的白嫩脸庞、金色卷发和柔和的声音,但是在战场上他却像一只狮子一样战斗着。

他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他仍然坚定地相信着这将是他夺得帝国头衔的一天,不管他的身后是几万人,还是几个人,他都不认为自己会输。

他在周围的混乱战斗中不知道到底是哪边占据着优势,但他相信如果他们能一直坚持下去,上帝终会赐予他们胜利。

“路易!”他不断地挥着长剑,愤怒地大喊,“路易,你这个胆小鬼在哪里?出来吧!出来!跟我决斗!就你我两人,像大卫和歌利亚那样,来吧,出来!”

但腓特烈找不到他那已成为死敌的表哥,他认不出他的脸,只好在混乱中寻找着和他自己一样带着镀金头盔、身穿带纹章的盔甲、看起来像是公爵的人。

不过在战斗开始前,路易已经将指挥权交给了波西米亚国王约翰·卢森堡和自己善战的手下塞弗里德·施韦伯曼(seyfried schweppermann),他自己则和他的宫廷骑士们穿上了不显眼的盔甲呆在一旁,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位不太喜欢战争但有着骑士精神美德的男人,现在却正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腓特烈,他那喜欢出风头又浮夸的表弟,被埋葬在自己的计划之下。

午后的第三个小时,四百名精力充沛的重骑兵在巴伐利亚驳船的帮助下渡过艾辛河,避开了桑铎·科茨基把守的桥梁,向越来越绝望的人群发起了势不可挡的最后冲锋。

“利奥波德公爵!利奥波德公爵来了!我们赢了!”率先看到队伍朝他们冲来的施蒂利亚和萨尔茨堡的士兵们高声喊道。“他没有让我们失望!他到了!利奥波德公爵万岁!感谢上帝!”

然而在第九个小时赶来的重骑兵没有打出任何旗帜就加入了战场,在接近时也没有减速,相反,当他们距离奥地利军队的右翼只有几马之遥的时候,他们向前推进他们长长的硬木骑枪,开始全力加速。

“这不是利奥波德,你们这群白痴!”拉克菲意识到了危险,“是敌军!”

纽伦堡的领主腓特烈·霍亨索伦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加入战斗,他从黎明时分起就躲在遥远的西北部。

在这场战争的关键时刻,他带着他磨练了数年的重骑冲入敌阵,轻轻一推就决定了帝国未来的命运。

乌里克·瓦尔西和亨利·哈布斯堡的军队这才意识到来这根本不是援军,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重骑兵直接冲进了右翼,仅仅不到五百人的队伍彻底将奥地利联军击溃,终结了这场持续了将近十个小时的战争。

伊斯特万·拉克菲匆忙地举起了他的盾牌,试图将整个上半身都躲在后面,他的脚跟狠狠地踩在战马的大腿上,随时准备着在不妙的时刻跳离。

下一刻,塞凯伊骑士的盾牌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骑枪顶着盾牌以能穿刺天空的力量撞在了他的头盔上,他哽咽地哼了一声,然后又是一声巨响,白龙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

——

再次睁眼时,他正在朝桥的方向飞奔,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刚才他还以为他已经死了,或者至少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但现在他还在察巴的马鞍上,胳膊和腿都没丢,仰着身子狂奔着。

他不是一个人,近千的匈牙利和库曼骑兵也在和他一起疾驰,他们身上都受了不少伤。而在他们周围,腓特烈的整个右翼都在逃跑。

纽伦堡领主并没有追杀他们,他带着他的四百名骑士继续穿透着敌军的阵线,想要深入这场混乱的旋涡,杀死哈布斯堡公爵或击溃他的全军。

拉克菲转头往旁边看去。

“哦,不!”看到洛林奇·托尔迪后,他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

这位身材魁梧的男人被一杆骑枪刺穿,长枪从他的右侧腹部刺入,从他的后背左侧穿出。洛林奇不断地吐着血,他的伤口不断地发出糟糕的声音,染红了马鞍和他的全身。

如此强力的骑枪冲击足以让一头水牛当场倒下,但战士仍然笔直地骑在马背上,紧握着缰绳,一言不发。

在他们离桥很近的时候,洛林奇从马鞍上摔了下来,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在艾辛河南岸的某个地方,离家乡很远。

“我的随从在哪里?”拉克菲加入了桥边的五千骑兵后问,“贝斯在哪里?”

“他没能和我们一起逃出来,小酋长,”他听到一个库曼人悲伤的声音,“在他把你扶回马鞍之后,那些铁骑把他踏进了另一个世界。”

你本来可以成为我的侍从,贝斯,我的孩子……伊斯特万心想,当查理·安茹的军队从失败的战争中灰着头回家后,我该对你的好母亲说什么呢?

“和圣米迦勒一起骑向天堂吧,我亲爱的朋友们。”塞凯伊骑士疲惫地喃喃自语,他的全身都随着一阵悸动抽痛着。

他催促战马再次疾驰,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在从眼中留下的眼泪。

——

在纽伦堡的军队将奥地利军的右翼击溃后,之前一直在奋战的捷克士兵也受到了鼓舞,重新燃起对胜利的渴望,没有人想着质疑为什么腓特烈·霍亨佐伦为什么这么晚才加入战斗。

奥地利公爵的左翼也在前后两面夹击下被粉碎,所有没有倒下的人都被风里雨里人俘虏了。

中军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数以千计的战马和它们的主人一起躺在红色泥地里,但即使如此腓特烈也没有投降,继续和自己的士兵战斗着。

最后,一名骑士刺伤了他的马,四位君王的战争就此结束。

当巴伐利亚骑士们摘掉腓特烈·哈布斯堡皇帝般的头盔,并将这个身心破碎的人拖到路易·维特尔斯巴赫的面前时,唯一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用一段热情的话迎接了他的表弟: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像现在这样受欢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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