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同意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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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寒光沉沉勾动了下嘴角，就这般也回望着她。

齐明荷咬着唇望着他。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他选择放弃，放弃这一段得来不易的感情？

齐明荷此刻就这么瞧着这个墨点：“你怎么……不接着写了？”

她是故意的，就这般帮着他写，生怕他是忘记了！

“回答我……你都忘记了么？”

“什么问题。”皇甫寒光沉着声。

皇甫寒光的手一收，终于彻底写不出来了。

“怎么？”总之，她如了他的意，他怎么反而倒像不高兴了？

皇甫寒光勾着唇角，魅沉的唇紧绷出难言的弧度。

既然不能再爱，就干脆老死不相往来。

齐明荷忽然不阻止了，倒是让皇甫寒光忽然一愣，这一刻提着笔的手一顿，浓墨在宣纸上晕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墨点。

皇甫寒光冷了眸，落在齐明荷身上的视线隐隐一收，不悦的嘴角一扯，几分沉痛，几分压制，继续低下头来写休书，不再受她影响。

齐明荷眼中还带着泪意，有着哭过的样子，轻咬着唇，偏偏扯出一道好看的笑容，望着他。

齐明荷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他写。

齐明荷笑着捋毛：“你休我呀，怎么不写了？继续写呀……只要你写了，我就能拿着这休书走了，日后嫁娶生子，与你全无关系。”

他冷着一张脸，原本藏得好好的心思，泄露了出来。

“嗯。”

齐明荷看皇甫寒光洒脱的把休书又写了一遍，满满宣纸的字，就像两个人要断绝关系了那一般，他是真的说到做到，再也不在乎她了，也无所谓了……就这么轻咬着唇，再也笑不出来，眼泪缓缓的流了出来。

她就这么冷冷的站着，抬手轻擦了眼泪，一瞬像个没事人一般……看着他。

皇甫寒光此刻终于把笔放下，幽深的邪眸也就这般堪堪抬起，目光投摄到她身上。

“我只想问你，当初你在秋山奋不顾身的救我，是为了什么，如果知道与我有这样的今日，你还救我做什么？如果……我现在死在这里，你还救我么？”

他还是这么决定了。

齐明荷的手刚放上来阻拦，他就冷冷拨了下来，剩下齐明荷有几分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他果然……还是这么选择了。纵然她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如果她走了，就不会回来。她让他别想再唬弄她……

齐明荷就这般与他对视，目光灼灼，带着些痛惜的看着他。

“既然你这般说，我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这声音，让人听着从心里寒到了骨子里。

五大世家乃至于如今高高在上的帝王，都是他要收拾的，如何能让齐明荷置身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如今这般。

“你……写吧。”哽咽的声音。

这一刻，就这么望着皇甫寒光，静静的站着，这一瞬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在说……你写吧。

齐明荷不回话，就这么笑着望着他。

放她一条生路，纵然日后他或许会忍不住偷偷去看她，纵然会沉痛难捱，也要这么做，与其束缚着在一起互相残杀，痛苦，还不如结束干净，一了百了。

心里有那么个地方，好疼好疼……

她有她的固执，他也有他的坚持。

“嗯。”头也不抬，继续低着。

刚才那一张休书被她撕掉了，现在他正复写出方才的那些话。

现在这样子，就像是想听听看，他还能说什么。

可是就在方才，连这一点可能都没有了。齐家、苏家云香山祭祀皇甫廉政，齐建卿当年害死皇甫廉政无疑，她与他确实是世仇，她甚至是杀父仇人之女！如今的齐府甚至与大内公公仍有联系，掩人耳目进宫会见皇帝，言语之中带了皇甫府，齐建卿把他当什么？

“怎么，怎么不写了？”齐明荷咬着唇，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皇甫寒光的手，此时越握越紧。

“你是真的要与我断绝关系了？”

皇甫逸羽冷了声：“救。”

齐明荷这会儿就这般望着他，眼睛有一瞬的湿润。

她笑了，她真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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