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为何杀了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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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这声音一出，此刻蒲柳芝突然一惊，整个人也蓦地一愣。

“羽儿，你……”

就这般痛苦的捂着双眼，原本破罐子破摔的承认的深情，都猛地像是被一震，愣呆在原地。

“你问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皇甫逸羽此刻只看着蒲柳芝，冷魅的身影停在这里。

齐明荷也震惊了：“逸羽……”

猛地看向皇甫逸羽，就好像也被这个问题唬住了。

此刻，庭院中的氛围像是蓦然回转，一下子就扣紧了人的心弦。

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这第三笔账，要算玉溪夫人坠崖之事，如果像刚才那般，直接刺伤蒲氏的双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么现在应该直接拿蒲氏开刀才对，偏偏现在话锋这么一转，问到了这里来。

难道……他在怀疑着什么？

她自觉自己做得很严密才对，其实从上到下，乃至于当年玉溪坠崖之时，落山，到了最后，府中之人把玉溪找到，一切都天衣无缝，其实连她也常常认为玉溪死了，若没有那每月一次的月圆之日的……她真的几乎，都以为玉溪已经死了。

皇甫逸羽此刻只深敛了目光。

蒲柳芝猛地双手一放，彻底撑在着地上。

“什么……意思……”齐明荷本来看着今夜后来发生的事，从站在外面起就有几分回不过神来，现在更是忽然呆住了。

蒲柳芝终于再出声：“你又发现了什么……你还发现了什么？”

今晚，到底一切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她太高兴了，于是便得意忘形，与明轩说了那么多话，最后没得到体谅，反而让明轩彻底失望了。而原本应该死的皇甫逸羽，则没死……现在在自己面前，这般逼问着。

“呵，你真的将她害死了？”幽幽出声，几分冷意。

“那一日府中的丫鬟无意中透露了她即将要去秋祖庙上香的消息，说是最近心神不宁，于是我便把准备了许久的药，让人下在了她的茶中。安神药无毒，最多只是让她昏昏欲睡，玉溪当时眼前一，并未在意，于是就这么继续按原定的计划，踏上了去秋山的路途。”

齐明荷就这么怔怔的，再看着皇甫逸羽问这个问题。

其实还有另外一些东西，这些关乎于廉政的死，关于玉溪，关于两年前，以及皇甫府的秘密。

为何要杀玉溪？

蒲柳芝低笑着，“余下的，我不说，怕是你也已经猜到了。”

然后呢……还有什么？两年前的事情，其实……

西院的庭院总是那么干净，显得她身份之高，可现在……干净的地只衬托出了她现在的狼狈。

面对着蒲柳芝：“如果当年，你真的把玉溪害死了，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对皇甫明轩这么做，如何？”

蒲柳芝径直反抽了一口气：“……”

像是被扼住了嗓子眼，继续怔怔坐在地上。

所以，纵然蒲氏突然惊慌，然后再一口咬定玉溪是死了，他也要再笑问下去。

刚才一口咬定死了的话语，也一变……彻底放弃了。

“两年前玉溪坠崖之事，确实是我所为，至于玉溪死没死，呵……你既然已经问我了，也就意味着你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再逼问我……”现在，她承不承认，有什么用？

“你再问我多少次……我都不会告诉你，就这么一个答案，玉溪死了。”

只见这一瞬，皇甫逸羽干脆坐在她面前，就这么勾挑着邪魅的眸眼，与她面对面。

“两年前……”

…………

夜风就这么凉凉的吹着，两个人现在坐在地上相互对视，成就了此刻这样诡异的景象……

“皇甫逸羽！”

“我做的我都认，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都说……”

说着说着，此刻唇边都勾出了浅浅的笑，仿佛沉淀在那时的愉悦之中：“玉溪就这么去秋山了，或许她只以为是普通的上香，却是没想到，当年我早在动了杀她的心思之时，就已经命人悄悄在秋祖庙的后院，种下了一棵她最喜欢的紫藤萝。”

蒲柳芝现在撑着地上，抬起了脸，眼角还有血迹，已经睁不开了，依旧固执坚持着这个答案。

“呵呵，我说，你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于我来说，玉溪这样的能力对明轩是一种威胁，但凡玉溪在一天，我就没办法替明轩谋得他想要的东西。”若说杀心……这应该是第一次动了杀心吧？

也就是她今日在秋祖庙说的那一棵，那时已经筹备了好些年，紫藤萝都已经长得比人高，也开出了了。

皇甫逸羽此刻就这么看着蒲柳芝，听到这声回答的时候，手一伸，然后在这一瞬间，直将她的下巴微微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