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盛大的祭祖-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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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她从齐明荷进府起，频频的动作，只不过是因起了疑心，想试探皇甫逸羽到底是不是“皇甫逸羽”。若皇甫逸羽不是“皇甫逸羽”，那么她就能有理由将他赶出府去了，就该放心了……两年前他那个大病一场，她以为皇甫逸羽会死，却是没想他又好起来了。现如今，她一直在等，等一个时机……可是她此时等不下去了，她要除掉他，清理干净。

她要为明轩铺路……也不想等了。

……

蒲氏走了，大堂内又空了下来。

“逸羽，你说娘亲这是什么意思？突然让我们祭祖？那个秋祖庙是什么地方？”

……

“逸羽？”

齐明荷问了两句，突然没人回应，抬头，只看到皇甫逸羽深敛的眸光。

白绫遮住了幽深的邪眸，不过她可以感受得到。

“怎么了？”

“怎么。”似比寻常敏感许多。

这声音隐隐传到齐明荷的耳中，听了一会儿……

忽然，停住。

而逸羽对秋祖庙的反应，还有对“玉溪”这个词的反应……

更是玩味，说了一句令她似懂非懂的话：“正因为是在秋祖庙办，我才更是要去。”

齐明荷察觉到了，又觉得想不通：“我之前听青莲说过一次，娘亲很忌讳提到你娘的事情，可她这一次竟然亲口提了……”

“你说，娘亲这到底是想干嘛？”

“不知道。”

“小姐，原来咱们到现在才知道，那边那个大殿是皇甫府的宗庙，贡放着皇甫府先辈的祖宗牌位。”

一大清早就被蒲氏从房里弄出来，还说要去祭祖之事，他刚才听到提议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原本是随意无所谓的态度，祭祖可以，不祭祖也可以，但是她怎么感觉他一听到“玉溪”这一个名的时候，就有变化了？

皇甫逸羽则倏地掀开了邪眸，隔着白绫不动声色打量。

“没，没什么……就是小姐，我奉命过来送些东西，明儿不是要去祭祖了么，所以府中安排祭祖的管事，命我送一些香料过来，说是送来了，小姐你们就知道了。”

“艾草艾叶？”

齐明荷此刻闲坐着吹风。

…………

青莲此刻突然从外头进来，因为门开着于是便也没有敲门，直接就踏了进来。

看似是没睡够，此时要回房。

齐明荷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担心？

方才那一瞬，神情微不可察的冷冽了一下，然后毫无悬念的答应下来。

一瞬，气势有些深沉了起来。

齐明荷突然在房中站定，就这样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皇甫逸羽此刻一动不动，只是站着：“担心什么，嗯？”

皇甫逸羽这才正了神色。

皱了皱眉头，似敏感般看他：“逸羽，你在想什么？”

不过，此刻坐在房中的软榻上，窗外的君子兰已经谢了不少。

整个皇甫府就这样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在这五天里，整个皇甫府天翻地覆的热闹，这程度甚至比当初大办采香大会的热闹还更甚，一直到八月廿一日的时候，府中祭祖的东西都备齐了，待祭的牲畜、玉把挂件、春秋遗留下来的习俗，通神用的白茅草，全都整整齐齐备在府中，只待祭祖的时候一齐恭送出府，一路从宗庙祭拜到秋祖庙，上香以及大办入门礼，添丁祈子和保佑祈福。

一瞬，整个人都变得邪肆起来，可是这气势，就好像是藏着什么似的。

随着祭祖的到来，这府里的祭祀气氛浓重，想到这事儿是蒲氏莫名来提的，齐明荷就留了个心眼心神不宁。

“你怎么了？怎么不回答我？”

“逸羽，秋祖庙是什么地方？”

“你难道……不担心娘亲是想做什么吗？”

“啊？”回过神来……

无论怎么喊，此时只留下了这邪肆的背影。

因为是百年的大府，所以规矩也严明，财力太大，于是这祭祖之事便也更不能掉以轻心，既然要大办，办得好了，祖宗英灵在天保佑，办得不好了，那就是失了皇甫府的面子。

如此大的举动，府外的人自然也时时关注着，祭的是自己的祖宗，更是偶尔为之，彰显一下皇甫府的名声。

不远处，一旁两三个丫鬟正在边整理殡，然后边先聊着。

“逸羽，你站住。”

停寂了半晌。

本来讨论着正事，这会儿抬眸看他，对着他狡黠的笑：“这不是你不肯告诉我么，所以我略微查了一下……怎么，还是你要和我算账？”

“秋祖庙是皇甫府的宗庙，素来皇甫府的家眷以及京中与皇甫府交好的皇亲国戚才能去祭拜之地。”

既然要算就大家一起算算好了……昨夜的账还没有算完是么？

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