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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村中的小孩竟然不知死活地用石头砸它，简直岂有此理！
柴权眉头一皱：“这是给人吃的吗？”
“好好好，韭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今年收成好，也不差这条柴犬的口粮。”农人笑道。
柴权听到了惊雷之音，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
嗯……对，有种家的味道。
柴权还跟往日一样默不作声地烤肉，牧惊鸿突然开口说道：“多谢先生这些天的照顾。”
这数月的时间，他发现不时有大妖来骚扰柴权。这换做常人，早就不胜其烦了。
……
就算被打回原形，也容不得半点羞辱。
也是因为那一次，他背叛了翼妖皇。
韭儿抱着它，蜷缩在柴堆中过了一夜。
韭儿？
柴权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木偶，喃喃道：“当年从大室山下来，我遍体鳞伤，被打回原型，本来已经十死无生。没想到在山下遇到了韭儿。”
“闭嘴！柴权，你是本皇麾下大将，竟然在大战将即，放了那群人族俘虏。哼，对他们心软，就是对我们的弟兄残忍，你知道不知道？
空中，五色光芒疯狂对轰，打得眼缭乱。山川林野被波及，一片狼藉。
……
牧惊鸿嘴巴还咬着一块肉骨头，瞪大眼睛，看着他，唔囔道：“你又不是人，怎么不能吃？”
韭儿没死，至少在柴权心里，她从来没死。
柴权看着韭儿被绑在斩修台上，遍体鳞伤，跪在地上，无力地哀求着。
今天，本皇就断了你这念头，让你知道人与妖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从那以后，韭儿无微不至地照顾它，让它的实力渐渐恢复。
很难想象他当年叱咤风云是什么样子。
哼哼！
柴权鄙夷地翻了白眼：“连一餐饭都做不好，真是没用！”
“大哥，你是想通了吗？妖皇殿下即将现世，只有你跟他老人家低个头，他肯定不会计较过往。到时候，我们兄弟称霸南疆，岂不逍遥自在？”狡彘哼唧哼唧地说道。
“告诉你们，心中不仁，永远不可能变成真正的强者。你们是这样，翼妖皇同样如此！”柴权怒吼道。
牧惊鸿略微错愕地问道：“先生既然是妖将？为什么要救我？”
“闭嘴！”
它跟小孩打架，被那家大人打得几死，幸好韭儿就是将它救下。
牧惊鸿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狡彘！
“如果没事的话，这几天就不要靠近柴门。”柴权给他留了一句话，自顾自地去睡了。
牧惊鸿没有说话，他同样没有说话。
空中电闪雷鸣，金光激射。
“等我回去，等我去找你！”牧惊鸿默念着，陷入了梦境中。
柴权回来了。
这家伙不仅没死，而且实力还提升了不少，看来是因祸得福啊。
“离开这里做什么？”柴权看了他一眼。
牧惊鸿暗自吸了口冷气：好强的实力，这就是命轮境的实力吗？想不到自己还意外看到了四大妖将互殴的场景。
雷獠的本体是千雷人面鸟，上古稀有血脉，是翼妖皇麾下十二妖将之一，地位仅次于柴权。看这架势，它应该已经突破到命轮境了！
他声音近乎梦呓，深入人心。
“先生，我准备离开了。”
“先生要一辈子留在万妖谷吗？”牧惊鸿想了想，还是问道。
万妖谷常年不见日月，晚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牧惊鸿咳嗽一声，干干地笑道：“确实听过先生的名号。”
牧惊鸿虽然嘴硬，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做得东西确实比自己好吃。
数月之后，牧惊鸿终于从阴之极踏入了阳神境。
牧惊鸿靠在林间的吊床上，感觉四周涌动的妖气比白天更加剧烈。看样子，雷獠等人都被柴权给打怕了。
一声熟悉的猪哼响起。
刺眼的金光乍现，宛若利箭，呼啸而至。
脑海中回想起柴权和韭儿的故事，他不禁想到了千语。
咳咳。
下一刻，雷霆交织，隐隐浮现出命轮的模样，正好印证了牧惊鸿的想法。
他默默将碗筷刷洗干净，看到外面天色已黑。
只听一声尖锐的喝声传来：“柴权，你当年背叛我叔叔，背弃妖族，难道还不知悔改？”
牧惊鸿不禁咋舌，他现在可以想象柴权在大室山一战，诛杀数千阳神境强者的场景了。
轰隆、咔嚓！
他同样带着伤，眉宇冷漠。
当然，这是后话。
那一夜格外得冷。
“如果我离开了，翼妖皇来找我怎么办？”柴权淡淡说道。
“嗯？”
牧惊鸿有些诧异，问道：“先生在等翼妖皇回来了？”
“杀了韭儿的家伙，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柴权语气非常平淡，看着桌上的木偶，眼神异常温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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