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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光亮晃到了姜拂的眼。
姜拂的脸一下子推到他面前。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俩一定是去酱酱酿酿、翻云覆雨了。不过……”他眼睛瞪得老大，“我不是记得姜拂说他不行吗？还私底下吃腰子狂补？”
“那也不能让她等到散场吧？而且我也不想这么狼狈的被你抱着出去，”姜拂指着前台的位置，“你替我找个工作人员帮忙吧，正好问问她侧门怎么走。”
没人规定女孩子是不能哭的。
许烨走上前，“你好，”他对着前台笑，“女厕没纸了，麻烦送一些过去吧。”
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到手背上。
没有面具的遮挡，姜拂下意识地把头扭向许烨的胸口。
什么是三人成虎，他今天算见识到了。
她是小姑娘，害怕也是在所难免。
“脚还能动吗？”许烨点开手电筒。
她自小便玩心大，晚上出门总是喜欢用跑的。然而每每她回头，都能看到月亮挂在云端，跟在她身后一起奔跑。
不远处的满血伸过耳朵，“什么？烨哥抱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出去了？”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顾着她？”
他手上微微用力，把她抱的紧了些，“哭吧。”
而这一刻的许烨，好像月亮。
姜拂颓废地靠着墙喘气，疼痛压的她呼吸不畅。
他就不该把从工作人员那里听到的秘密告诉江佰川。
“可能错位了。”许烨把她的西装扣子全部扣上，又将她坏掉的高跟鞋脱下来放到一旁。
她摒住了呼吸。
手机又响起来。
许烨唇上的口红并没有被完全擦除，还有几点淡淡的橘。
和她道谢后，许烨带着姜拂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唐氏集团。
姜拂忽然记起，她小时候喜欢走夜路。
“我……只是太疼了。”
只是，那希望离她太远，她碰不到。
前厅的灯还亮着，她突然想起汤媛在厕所等着她救援，“坏了！汤媛让我帮她送纸的！”
姜拂不明白。
一个人摔倒在黑夜里，丧失了行动能力。明明有手机可以求助，却怎么也碰不到，这比没有手机还让人难受。
“衬衫脏了可以洗，”许烨说着话往外走，“憋住难受不去哭，日后回想起来可是要一直委屈的。”
衬衫渐渐湿润了。
她咬咬牙暗下决心，想着拼尽全力也要摸到手机。
姜拂哽咽了，“许烨？”
屏幕亮了十几秒，灭了。
许是意识到许烨停下了，姜拂哼哼鼻子，声音软糯。
“没什么，有本事你在许烨面前，把这番话讲一遍。”
工作人员即刻指着右手边的安全通道，“这边！”
满血嗤笑，“这有什么不敢的？到时候记得给许烨录像，让他讲讲怎么恢复的肾功能，我还挺好奇的。”
“确实该录像，不过应该录你才对。”会野端着香槟碰碰他手里的酒。
“毕竟是你生前的最后一份珍贵影像，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满血：我就是好奇
许烨：我对你的寿命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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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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