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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已经微微有点隆起的小腹，她似乎感觉到体-内小生命的热度与动作。
似乎看得到他用小手紧紧贴在她的肚皮上，听得到他用稚嫩的童声，奶声奶气地追问，“妈咪，妈咪，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宝宝了？”
“是的，是的，是的......”她抹着眼泪，在意念里跟腹中的小宝贝通着话，“我是不想要你了，因为你是那个大恶魔的孩子，你背负着原罪，原本就不应该有你的存在......”
“妈咪，可是，我是无辜的，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你真的这么狠心要杀死我吗？”
“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我不会允许这样的错误继续发展下去，”她有点哽咽地抚着腹部，语声变得低微起来，“所以，就算我杀死了你，你也不要怪我，好吗？”
腹中的孩子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无声地将小小透明的手指从她肚皮上拿开，低下了头去，“妈咪，你动手吧......”
程琉璃的泪水纷纷披披地坠落下来。
她发疯了一般地扭开通往卫生间的门锁，将锁在里面反锁，然后，在宽大的浴-缸中放了一池的凉水。
在冷玉宅内，所有的水管都是跟着暖气管道一并走的，为的就是避免冬日结冰。
所以此刻水管内流出的水并不冷，甚至是有些温温的感觉。
“别再去想了！”她告诉自己，伸手推开通向外面平台的落地窗，寒冷刺骨的空气涌了进来，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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