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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笑了，道：“很好，是条汉子！”她将画押的口供亲自收了，扬眉道，“可想听一听，按照安南律例，你此刻是什么罪名？”
“有话好好说。”刘永利一看这情况，忙下来劝着道，“王爷，您不是说以理服人吗，您看这打打杀杀，总归是不好的。”
杜九言拍了拍手，道：“上来！”
杜九言摊手，道：“我做什么了解你们的族规，我了解安南的律法就好了。”
他们内部自己人压迫自己人，人心涣散。可要是大周来压迫，那就有一定会全国齐心合力对抗外敌。
刘云生面皮迅速抖动，听出来杜九言是为了堵他刚才的话。
三式！
“你们谁家的？”刘云生问屈泉和范起。
“安南律例，杀人偿命，无论贵贱！”杜九言讥讽地道，“至于族规，你们族人遵守就好了，关我何事。”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合着他提供的帮助，都是有偿服务。
公堂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画面。
刘云生就笑看着杜九言，讥讽地道：“如果您要问责，就请郑主派人来找我吧。”
刘云生冷不丁的被踹，受不住砰地一声倒在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刘云生神色微变。
杜九言哈哈大笑。
杜九言冲着桂王挑双眉，眼波流转很是挑逗。
刘云生面色微变。
他们四家所有的兵力加在一起也没有三十万。
书记员点头。
“怕了？”杜九言激将法，看着他。
“我怕你？”刘云生说着，沾了印泥摁在上面。
范起回道：“去年腊月十九，我有孕八个月的媳妇去买年货，在西街的路口，被一匹丛驰的马踢到了肚子，当天晚上她就开始喊肚子疼，生的时候大出血，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我媳妇没过一会儿就去了。”
杜九言扬眉看着他，问道：“然后呢？”
她抛开胡思乱想，踢了踢刘云生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刘云生惊地后退一步，又迅速镇定下来，道：“有的罪我认，有的罪我不会认识。这些人是谁杀的我不知道，但不是我。”
他冲着外面喊道：“来人，给我杀了这个贱人。”
刘云生一愣。
杜九言点头，奇怪道：“还有这样的规定啊。”
刀子咬着唇，他颤抖地看着刘云生，猛然磕头。
桂王收脚，拂袖回到座位上。
是他杀的，又怎么样！
“桂王妃，我要提醒您一句，这些人都是庶民贱民！”
屈泉回道：“我、我是刘家的。”
“毕竟，刚才你站在我面前了，这都怪你啊，你为什么要站在我面前呢。”杜九言指着一堂的人，道，“这么多人在，我只打你，就是你的问题。”
“谁是贱人？”桂王三两步过来，抬脚碾压刘云生撑着地面的手指，冷笑道，“你家祖坟的墓碑也要改了，从祖辈到今天，都是贱人！”
桂王憋着笑，在袖子边上，竖起三根手指。
“郑家的。”范起回道。
领兵打过来，是不可能打的。这地方就算打下来，也不好管理，耗费人力物力和得到的完全不对等。
“胆倒是肥，就是你太祖爷爷起来，也得给本王磕头。”
“这样啊。”杜九言背着手走了两步，忽然提高了声音，道，“我大周一百零九名的雇工的性命呢？”
刘云生嘴角直抖。
“一尸两命啊！”范起捂着脸，嚎啕大哭，“孩子都已经成形了，那么小的孩子啊。”
“您做讼师，来了安南都不了解一下我们四大家的族规？”刘云生噗嗤一笑。
“行了。”杜九言道，“闹事纵马踢伤孕妇，致其一尸两命的事，你认吗？”
他没有办法，在镇安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抱着必死的心。可桂王和杜九言到了升龙以后，就将他的家人抓住了。
“王爷，您身份再高贵，可也要讲个道理吧，你们无缘无故将我带到这里来，扯什么原告被告。你们有空玩，我抽空陪一陪。”
范起回道：“是你，至死不会忘记。”
所以，说带兵纯粹吓唬人，他是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郑主可能不会为了一个庶民和我们闹不愉快。这事儿到最后，还是桂王妃白忙活一场。”
书记员犹豫着，拿着记录的本子，颤颤巍巍地上来，递给刘云生，又将印泥托着，请他画押。
后果不好办。
刘云生看着杜九言，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有多少屎盆子，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这屎是你拉的，自然要让你吃下去！”杜九言冷笑，对刀子道，“可有证据？”
刀子道：“有！”
今天带李小姐上中医院去，开中药回来吃。唉，一想到中医院挂号等一天，就腿发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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