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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海。”有人认出他来，“桂王身边的另一个侍卫。”
赵煜听的头疼，吩咐道：“去安排吧。”
“东西两个大营没有动过。”
杜九言负手而立，神色冷冽眉宇之间皆是萧杀凌厉之气，根本不像是胡闹和好奇。
“秦太夫人那边，你不要搭理她。”
跛子无奈，看着她道：“皇朝更迭，短则几十年长则数百年，多少皇室子嗣？若都葬在一起，是何种场面？”
雪下了两日，今天开始化雪，路上泥泞不堪，更是冷的让人直打哆嗦，手脚都伸不开。
“怎么了？山下是哪路兵守着的，怎么打起来了？”
随即所有来送葬的官员齐齐发出惊呼声，有人道：“这、这女人不能上去啊。”
她转头打量先帝的主陵，视线一转落在祈福台上。
“嗯。”太后擦了擦眼角的泪，道：“你路上注意安全，人多天气又冷，多穿点。”
话落山脚下的穿着浅黄袍服的兵冲了上来，领头之人人高马大，一脸的络腮胡子，他冲着大家一喊，道：“都站着不许动。”
“是。”安国公应是。
“九言，”钱羽在下面，压着声音挥着手，“快下来。”
杜九言回道：“还没有醒，太医现在也说不好到底什么缘由了。”
“好。”杜九言用披风将小萝卜裹紧了，抱在前面。
不知道为什么，赵煜眼皮迅速跳动了几下，隐隐有些不安。
“那是谁的兵？”赵煜问道。
裘樟嘘了一声，低声道：“你要是好奇，等大家都走了你再去看。”
“你、你要干什么？”
杜九言看着他，道：“我要是这会儿上去，会不会被人打下来？”
九层塔约莫半人高，在塔的顶端放置着一个铜鼎。
“什么？”所有人惊骇不已。
杜九言始终平静地看着所有人，道：“我喊来的，为什么要撤走。”
祈福台也是二十七个阶台阶，平台长宽各半丈长。
“兵？什么兵？”所有人看向史迁，史迁道，“没有调动啊，就是今天护驾，来的也是内卫。”
“曾外祖父，我想坐在马上。”小萝卜道，“我生病在家憋了好几天了，今天想要吹吹风。”
杜九言拍了拍他手，转身上祈福台。
杜九言骑马，让小萝卜坐在她前面，跛子如同随从，紧紧护在他们左右。
有人正要下去打探，忽然就有个内卫冲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喊道：“山、山下突然出现了很多兵，把这里全部围困住了。”
“有违祖制。”裘樟拉着杜九言过来。
“九言，”钱羽一头的汗，平时杜九言做事都很有分寸的，今天怎么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看了眼就下来吧，快！”
赵煜神色大惊，喊道：“什么事动静，去看看。”
“没想到其实是个陵墓群。”杜九言道。
礼部和宗人府跟来的人一起去做入皇陵的准备，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情，所以要在这里多等一会儿。
“还别说，我早年在广东那边，还真听说过一位民间圣手，不管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治好。不过，就是要价高，越难治的病价格越高。”
杜九言站在台阶上望着外面，二十七阶台阶延伸而下，下面有几百内卫把守着，还有许多官员留在下面。
哗地一声，所有人大惊失色。
“不知道啊。听这声音人不少啊。”
居然有五千人？
“九烟，”安国公在马车里掀帘子，问道，“小萝卜在马背上冷不冷？要不然到车里来坐吧。这还有一段路呢。”
塔下的殿内，众人都在休息喝茶，等着吉时入葬后回城。
刘海一笑，将自己长刀杵在地上，道：“你算老几，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
杜九言声音很高，言简意赅，道：“请赵煜下台！”
“我一直以为，是葬在一起的。”杜九言低声道。
“有的人求过去，只要诊金不给足，他是坚决不会管病人死活。”
赵煜的轻车从简由内卫拥护着，走在最后。
“桂王爷还在宫里，你们速速离开这里。”
不等他想完，就听到从皇陵外传来震天动地的脚步声，随即是铿锵的拔刀声，喊杀声……
“桂王……这……这又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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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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