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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怎么办？”史迁问道。
韩太妃比王太妃个子矮点，宁王也像她的身材，中年后就开始发福。以前先帝在世时她还会克制，但先帝过世后这几年，她就不再管理身形。
王太妃摇了摇头，“不要让圣上难做，他也不容易。”
他则启程去了坤宁宫。
“怀王的事是真的吗？”韩太妃问道。
她指着周太妃，“当时她不就是哭闹了一番，最后圣上饶了安山王不死，将他囚禁在宗人府。”
是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不知道，就如怀王，以前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现在不也变成这样了吗？
韩太妃苦笑一声，“要真是……”她指了指御书房的方向，“查就能保住性命吗？”
王太妃由嬷嬷扶着出去，却没有回自己的春华宫，而是到了翊坤宫。
赵煜对王太妃的印象，一直要比周太妃好。他也叹了口气，道：“若事情属实，朕确实不能再留他。”
“不说了，”太后道：“等他到了再说吧。”
“别胡思乱想，宁王向来聪明，不会做糊涂事的。”王太妃说着，叹了口气，“我累了，回去了。”
周太妃满头华发，目光呆滞地盯着鸟，就听着鸟在笼子里蹦跳鸣叫，她自己一点声音都没有。
史迁想想也对，朝廷大事岂能是百姓威逼一番就退让的。
“三方县令和知府写奏疏来，请圣上裁夺，如何处理。”
史迁是兵部尚书。
也只能这样了，史迁应是，退了出去。
“你也去哭闹。现在可不是你清高的时候，那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周姐姐，”王太妃在周太妃的左手边坐下来，低声道：“怀王出事了。”
“怀玉的事，我也听说了。”王太妃看着赵煜，道：“若事情真的是他做的，你该杀就杀吧。”
王太妃叹了口气，“算了，我何必来问你呢。以前你就不会和我说，何况现在呢。”
“算了吧，”王太妃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留着他的命，又能怎么样呢，不过赖活着，生不如死罢了。”
赵煜道：“先尽量平息。朕再下令，让桂王和杜九言速速带人回京。”
王太妃道：“作恶多端，自是要杀！”
说着，揉着额头，叹了口气。
说着，便走了。
赵煜蹙眉，道：“事情还在查办，暴动的缘由还没有查清楚。如果朕就依着他们，立刻将人就地砍了，将来，岂不是一有事他们就发生暴动，来以此要挟朕？”
“宣！”
周太妃的翊坤宫里只留了四个宫人照顾，因为她疯了，宫人们就没有以前那么尽心，有机会就偷偷跑出去打牌吃酒。
王太妃颔首，“是真的。”
“是因为吉安拐卖幼女的事情，要求圣上杀怀王，以及所有涉案人员。”史迁道。
“那天……你去哪里了，见了谁？”王太妃看着周太妃，“知道了什么，让你一夜白头？”
“估计得还有个半个月。”王太妃道：“你要是不放心，就给宁王写封信问一问。让他自查一番。”
“一年每人拨二十两银子，这事就交给新化的县令落实。”
赵煜看了他一眼，“是什么理由？”他说着打开了奏疏，一目十行的看着。
韩太妃是先帝在做太子时娶的侧妃，后来孝端皇后去世，她诞下宁王，年底，当今的太后娘娘入宫，第二年年初季贵妃诞下了九江王。又隔了一年半太后有孕才生下圣上。
“他身为王爷，不但没有治理好封地，还带头作乱，给圣上你添乱。其行之恶劣，该杀！”王太妃叹了口气，“圣上也不要难过，顾念兄弟之情，人这一世，都是注定的。他命该如此，不值得任何人为他难过。”
所以，要论情份当然是她和先帝更浓厚一些，更何况，宁王是先帝的第一个儿子。
她不急不慢地将吉安的事说了一遍，用凳子上的细棍子拨撒着鸟食，声音轻柔，“……不过几日就要押送回来，这一回就只有死路走了。”
说着就走了。
韩太妃看着疯了的周太妃和那只聒噪的鸟，怒道：“装疯卖傻，儿子都没有了，你活着有什么用。”
说着，拂袖走了。
周太妃白的头发散下来，挡住了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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