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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动静很大，熟悉的人出现，正常！”桂王盯着她，“你真要被打？”
“杜先生，杜先生！”
他立刻想到马玉娘案，当时也是震惊天下，一鸣惊人。
“大家不要难过，也不用为我杜九言抱不平。解剖查案百年来第一次，任何事的第一次，都是有着巨大的冲击和难以接受。所以，我先谢谢各位，能够对我的行为无条件的包容和理解。”
“古往今来，世道的进步，最先体现的，就是律法。只要律法完善了，周全的保护我们的人生安全和财产，那么这个世道必将一天天走向繁盛。”
“支持杜先生。”
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子扎在人的心里。
“那为什么她脸上的表情那么悲壮，肯定疼的。”小萝卜道。
“有很多人不理解，劝我，甚至威胁我。认为我一意孤行、刚愎自用，认定我一定徒劳无功，哗众取宠！但结果是什么，我们找到了死因，并在今天，审清了此案。”
“现在若回头，事情重演我，我依旧会这么做！为了一个案件，为了一个真相，作为讼师，作为世道公证的维护人，我应该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哪怕为此我肝脑涂地，我也愿意死而后已。”
桂王嗯了一声，随即大吼一声，“都给本王让开！”
“她必须悲壮啊。”跛子道。
许多人跟着追了过去，有的人转头看着刘戎，满脸愤怒，目光仇视。
不过是个跑腿传话的，就像杜九言说的，没必要和他说什么。
“杜先生，”捕快起身，热泪盈眶道：“世道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是，打轻点！”
这罪责，他可担不起。
“现在，我站在这里，呼吁朝廷，呼吁所有的官员，呼吁所有的讼师，呼吁你们，请大家正视解剖！任何事情在真相面前，都不足一提。”
一盏茶的脚程走了半柱香，菜市口更加的热闹，早有人得了信，早早赶在这边等着。
事后，她轻松回到邵阳，而京城的争斗却久久未平。
众人看着她，静静安静下来。
小萝卜骑在跛子的肩头，陈朗和子以及闹儿还有杜九言带来的八个证人都在，立在一边，她一转头，居然隐约在人群中看到几张熟悉的脸。
“是西南离开的刘公宰吧？”桂王道。
“让开让开，把路让开，让杜先生的车过去。”
杜九言低声道：“不合适，鞭子抽下来布就裂了，里面的东西就能看得见，多尴尬。”
“好！”所有人振臂高呼，激动地道：“我们支持杜先生。”
“跛子叔，我爹疼不疼啊。”小萝卜抱着跛子的头，眼睛红红的盯着杜九言。
跛子欣慰地点了点头。
场面闹哄哄的，下面人头攒动，议论声不断。
“杜先生是为了查案，她没有错！”
“我受得住。王爷记得给我营养费。”杜九言道。
她一哭，子和闹儿也跟着哭，现场一片哭声。
“解剖，我的初衷并非是毁和辱，我是为了查办案件！或许有人不知道，毛寅死的时候非常蹊跷，我们所有人做了很多分析，也细细查了现场，但死因始终不明！”
这种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总能引起所有人的目光的，得到别人无条件的信任。
杜九言说着，一挥手，喊道：“所以，为了自己为了后人，我们都应该做点什么！”
吴典寅和刘戎自然是点头应是。
杜九言真的不疼，后背感觉如同被针扎一样，这种痛感在她的感官里，完全能够轻松承受。
书童点头，觉得夏百川的说法没有错。
“大家不要吵，先让杜先生回去养伤，不要堵着路耽误了时间。”刘婶喊道。
啪！
一鞭子下去，杜九言后背的衣服顿时落了一道痕，第二鞭，衣服就就裂了一道口子，鞭子甩开时发出的哨声，在寂静的菜市口上空飘荡。
杜九言拱手一一道谢，忽然跪下来，冲着京城的方向，大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夫跟着上车！”
大家都让开，桂王三两步上了马车，胡大夫跟着上去，马车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杜九言点头，“说好了打，当然要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吴典寅道：“这是凝聚，是上下一条心！”
说着，拂袖要走，刘戎跟在他后面喊道：“吴大人您别走啊，我和您一起。”
众人陆陆续续散了，又去了客栈外等着，夏百川站在人群外，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就见小萝卜从里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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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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