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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德庆一脸戒备地出来，一看他们是办公，忙热情起来，笑道：“大人，九言，有什么要帮忙的。”
他说着，幽怨地撇了一眼杜九言和桂王。
杜九言若有所思，桂王问道：“你在怀疑自己的直觉？”
邵阳宵禁的力度不大，一到晚上虽说不让上街，但是如果有人出来了，衙门也不管不抓的。
“他什么都没说，然后蹭蹭地跑得更快。”小萝卜道：“吓死我了。”
路妙嫌弃地瞪他一眼，轰着丫头婆子回去，啪地关了门。
桂王招招手，“你过来。”
“看热闹啊。”路妙道：“听说一会儿路守正要被带回来指路的。我在这里等着她。”
“我要证实我刚才的猜想是不是对的。”杜九言道。
鸡毛巷靠近廖府，廖家两兄弟都死了，大家都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晚上不敢走。
“嗯。”杜九言道。
小萝卜嘻嘻笑着。
“啊？”路妙的笑容僵在脸上。从记事起，路守正就没有喊过她姐，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你、你吓傻了吧！”
“前天半夜？”董德庆记得，“哦，青山书院的学生。说是有人回家成亲，昨天回来请书院里同窗在我这里吃饭。”
董德庆摇头道：“我当时坐在一楼算账，没看到谁出去。”
桂王凝眉，“解释一下，有什么说法？”
杜九言上前查看，果然看到门头上有一个颜色浅粉的三根手指的印迹，她比划了一下，看着桂王道：“左手的。”
杜九言熄了灯，母子两人睡下。
桂王乖乖被她拉着胳膊出了门，他嫌弃地道：“是你提出来要来重走现场的，现在又去看热闹？”
“李栋和罗青苗上午在游街，正好碰到了路守正，路一下子被堵住了。丢了一地的鸡蛋菜叶子，今天当值的兄弟肯定要生气，晚上保不齐要去打一顿罗青苗出气。”
第二日，杜九言如约再次去了毕记杂货铺。
路守正点头，“应该是有人在吃酒，反正都是男人的声音，闹腾的不得了。你可以问问董德庆，那些人走的那么晚他肯定记得。”
路守正被吓着了，脸色煞白地看向路妙，忽然哭了起来，“姐，你快救救我，我害怕！”
“不怀疑，我在找证据。”杜九言话落，在德庆楼停下来，“你路过德庆楼了吗？”
街上有许多人在看热闹，冲着杂货铺指指点点的，待桂王进了院子，有人低声喊杜九言，“杜先生，刘大人又变好了？”
“开了三桌，了三十两银子，吃到子时过才散场回家。”董德庆道：“我做点生意不容易啊，天天跟着后面熬，累死我了。”
桂王摆手，“我再看看现场，你自己去吧。”
路守正点头，“当然啊，我就从这里走的。哦，对了。当时德庆楼里很热闹。”
杜九言轻笑，进了院子。
“等路守正来了以后比对一下。”杜九言回头问蛙子，“三爷将人带出来了吗？”
杜九言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停在阁楼下面往上看，桂王过来，问道：“看什么？”
路守正从县衙门口一路往北，路过了严府，和东安客栈，再往前就是红楼和德庆楼，以及当初傅羽姐弟两人住的那一片巷子。
“不可能！”小萝卜道：“你和王爷的个子都很高，我的个子怎么可能会矮。”
“走吧走吧。”杜九言拉着他，“等会儿来查，我们先去找焦三。”
路守正擦干净脸上的泪，折道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往北走的，就这么晃荡，路上都没有人。”
“大人，如果路守正说的是真的，那么，第二个凶手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杜九言若有所思。
“嗯？”杜九言道。
董德庆过来，桂王问道：“路守正说，前天亥时左右，他从德庆楼门口路过，听到当时里面很吵。那天里面都什么客人，那么迟不走，吵什么？”
路守正哭的更凶。
桂王道：“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在路守正行凶的时候，就已经在了？”
“你这是煮熟的鸡蛋。”桂王看路妙不舒服，“砸死人后，游街的就是你。”
董德庆点了点头。
大家继续往前走，直到最后停在杂货铺门口，路守正也没想出路上还见到了谁，带着哭腔道：“我……我就进去了，拿了六两银子本来想走的，谁知道鬼使神差的我就想到了毕微。”
路守正后悔不已，“都怪那个女人，她……”他没说完，杜九言啪地一声，抽了他的头，“什么事都怪别人，你就是欠收拾。”
路守正哭的更凶，“我、我也不知道，事情闹这么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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