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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河的态度转变太快,幅度太大,牟真完全没有想到,需要仔细考虑一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马河得到了某种暗示?
孙殿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声音低沉地说道:“张书记,马县长,我说两句吧……”
**这是直接上纲上线了,一顶大帽子硬生生的扣了下去。
资格摆在那里呢。
马河、牟真与高庆山的脸色都黑沉沉的,孙殿航与李学友则是满脸讶异。
马河皱起了眉头。
孙殿航一般不说话,但他一旦开口,却是谁也不能轻视他的意见。
有关开旗煤矿去北栾区承包矿山的事情,马河一直觉得心中不托底,对愈彦也从未公开表态支持,只是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态度。其实这种情况,在很多地方都存在。最终也没什么大问题,没想到省里却将这个极品的**派了下来,一上任就搞起了“姓社还是姓资”的争论。
**不傀是搞宣传出身,讲起话来条理分明,逻辑严谨。自始至终紧扣主题,将大帽子一顶接一顶地戴到愈彦的头上。
马河身为县长,对政治大势还是比较敏感的。如今全国各地,从中央到地方,确实都存在姓社还是姓资的争论,只是桃城地处偏僻,经济发展缓慢,基本上和这个争论挨不上边,所以平日里大伙也不是很在意,大都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理。
牟真双再微微蹙了起来。
夏利和愈彦斗倒以任声陈东为首的本土势力,张思文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想见,他将李学友放到桃城县来担任县委副书记,自然算得是心腹亲信。夏利虽然走了,李学友维护愈彦,也说得过去。
牟真不愧是官场老手,转念之间,就能猜到个大概。
走资本主义路线的大帽子,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牟真和孙殿航都有点诧异地望了马河一眼。
**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用难得的温和语气说道:“孙主任请讲。”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别人指望不上了,为了自身的前途,那就必须改换门庭。那么在安泰市,还有谁的大腿最粗呢?当然是市委书记张思文了。
应该说,马河还是很讲究规矩的,纵然对**的说法完全不以为然,反驳的时候,依旧用词谨慎,时时刻刻记着**县委一把手身份,不肯僭越。
马河等人俱皆神情严肃,孙殿航本来端起茶杯准备喝水的,又放了下来,双手棒住茶杯,慢慢摩挲,似乎也有了些想法。
会议室里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传闻中,马县长对愈彦是很不感冒的,愈彦不止一次地顶撞过马河。在某次书记办公会议上,马河还提议让愈彦和任声当面对质,挑起事端的意图十分明显。牟真与孙殿航都是亲眼目睹的。
“这个当然,我对愈彦同志本身,并没有成见。但他在北栾区这个搞法,确实不对。第一个,他们区里,前不久也召开了总结表彰大会。这个没什么,正常工作嘛。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奖钱?我们党历来讲究艰苦朴素,讲究精神荣誉。比如我们县里搞总结表彰,也是精神鼓励为主,物质奖励只是象征性的。而且主要是针对单位给物质奖励,对个人,基本上都是精神鼓励,最多是发个保温杯,公文包之类的。但是愈彦在北栾区,却大发奖金。他们的先进个人,每个人奖励四百块。先进单位,奖励几千块。这是什么行为?北栾区今年都还在吃救济,依靠财政转移支付发干部工资。怎么到了年底,他们就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来搞奖励?好几万块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去年北栾区的全年财政收入才两万多。他这么搞,谁批准的?完全就是资本主义那一套物质至上的搞法。好,北栾区总结表彰都奖励了几万块,那我们全县的总结表彰,是不是也应该奖钱?是不是应该比北栾区奖得更多?照他们那个标准,全县表彰,少说也得几十万吧?县财政受得了吗?所以,愈彦这就是标新立异,哗众取宠,拿公家的钱做人情。说他搞资本主义那一套,不算冤枉吧?只有资本主义国家,才斤斤计较个人得失,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不搞这种东西。”
不知不觉间,马河的眼神落在了孙殿航的脸上。
元月二十五日,桃城大礼堂彩旗飘扬,巨大的横幅悬挂在礼堂大门正上方。
桃城县九一年度总结表彰大会在此隆重召开。可以容纳一千多人的大礼堂,有近一半位置上都坐了人,全县各区乡镇副科级以上干部,县直单位大部分工作人员,参加了这个表彰大会。
大会的组织工作一如既往的完备。
主席台上,布置了五排座椅,这是为县四套班子的领导同志和副县级以上离退休老干部准备的座次。主席台下前面几排,则是为县直单位和各区镇党政一把手预留的座次。
几个重量级的县直单位,如公安局、财政局等和城关镇、十个区的一把手,被安排在正中位置就坐。县公安局局长申金生以及县检察院检察长、县法院院长,均是副县级干部,在主席台上有座次的。坐在台下的,是这些部门的第一副职。都是桃城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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