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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些企业,不是私人的,而是公家的。私人企业,因为领导者的固定,能够长久发展。公家的企业,却是会不断地更换领导人。谁也不能保证每一任领导,俱皆大公无私或者都是经营奇才,要想长久发展下去,制度便显得至关重要。当然,在一个人治的社会,制度的约束力极其有限。但有一套完整的制度总比没有制度要好。
愈彦又亲自薛关元沏了茶水。
薛关元惭愧了一阵,谈到了正事上面。
仅仅钻法律的空子,乱中取胜,不是长久之计。
愈彦很清楚,北栾区的面貌要改变,首先干部的精神面貌就要改变。伟大领袖教导说,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愈彦对这句话深以为然,奉为真理。
愈彦摆了摆手,说道:“关元同志客气了,指教不敢当,就是相互商量,相互学习。你知道,我从学校毕业没多久,以前也没搞过企业。不过这个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主要还是看我们有没有搞好这个工作的决心。不管是搞企业,还是搞其他工作,都有两个基本的前提,第一是一心为公,心底无私天地宽嘛。第二,就是认真。凡事只要认真,就能办好。关元同志,是这样吧?”
“呵呵,主要是以前没搞过企业,对这一块很不熟悉。不知道该怎样着手。愈书记是新时代的大学生,见多识广,还请书记多多指教啊。”
薛关元连连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在这个比自己小了一倍的年轻人面前,薛关元丝毫也没有那种倚老卖老的心态。
愈彦递了一支烟给他,微笑着问道。
联席会议结束之后,愈彦立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薛关元便登门求见。
实逼此处,薛关元也只能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路,向愈书记做个汇报了。
“关元同志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你主要是担心那些方面呢?可以提出来,咱们商量着办。“
薛关元也很想弄清楚,愈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搞清楚这个,今后的应对,就很可能出错。
愈彦的书记办公室,面积倒也不小,有一个专门的待客沙发区,能够召开小型的会议。当然,沙发和茶几都是木制的,如同刘艳芳说的那样,是陈年旧货,六七十年代的“老产品”,很多地方的油漆都剥落了,露出里面的白底。
愈彦这话,倒也不是奉承薛关元,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如同愈彦自己说的那样,整个北栾区党政班子里的领导干部,除了他愈彦是大学本科毕业,就数薛关元学历最高,正经是大专生,而且不是工农兵大学生。还有几名干部,也有大学学历,不过那种学历,谁都知道,是做不得数的。工农兵大学,除了搞政治运动,正经的东西没学到什么。
愈彦脸上继续带着笑意,不徐不疾地说道。
薛关元忙即欠了欠身子,连声道谢。
但今天这一趟,却是不得不来。
“愈书记,真心跟你说吧,我心里是真没底。以前也没搞过企业,这么重的担子,我还真害怕担不起来,万一搞砸了,可就麻烦了,对不起组织和愈书记的信任啊。”
愈彦客气异常,从办公桌后转出来,与薛关元热情握手,礼让他在沙发上落座。
这话问得!
其次,薛关元觉得怪怪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总觉得愈彦的成熟老练,和他的实际年龄不符。固然能在愈彦身上感觉到二十岁年轻人的冲劲,却绝对感觉不到冲动。这位新书记,凡事不随便表态,总是喜欢弄清楚个所以然。一旦做了决定,便全力以赴不容人反驳。
对于愈彦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满宝元心里头是有些佩服的。别看人家年轻,却是真的够魄力。如此一分派,整个北栾区干部队伍的精神面貌,为之一变,有了奋发向上的新气象。
以薛关元多年的基层经验来看,这样的领导,是最难应付的。轻易不会改变决定。凡是站在他对立面上的人,不管是谁,都有可能被清除掉。
愈彦听了薛关元的诉苦,微微一笑,说道:“关元同志,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和满区长商量过。我们都认为你这个同志名声很好,善于团结同志,文化程度又比较高,思想观念比较解放,见过大世面啊。咱们北栾区第一次搞工业企业,确实需要你这样有文化又有能力的干部来负责。”
任务布置下去之后,干部们倒是一个个神情振奋。愈书记给北栾区描绘的美好蓝图,竟然真的看到了实现的可能性。
愈书记年纪虽轻,心机可是蛮深沉。
一支整日里无所事事,一盘散沙的干部队伍,无论如何都是建设不出一华新北栾的。
愈书记娓娓道来,关元同志听得满头雾水。
愈彦不去管他懂不懂,径直按照自己的思路阑述。这个,其实就是一种概念的灌输。在理论上确立了优势,自然就能在心理上确立优势。
薛关元作为这项工作的实际负责人,自己不先确立这种观念,怎么能够去贯彻实施?
“我们不搞草台班子。虽然这两个工厂才搞起来的时候,肯定是简陋的,很多东西都不齐全。但是,我有个思路,简陋的只能是物质条件,制度不能简陋。第一步,就是要把各项基本制度制定下来,让第一批干部工人,都能确立按照制度办事的心态,养成这样的一种作风。关元同志,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这两个工厂能不能生存下去,今后能不能发展壮大,正确的经营理念和充实的企业文化,必不可少。”
愈彦说着,脸色已经变得比较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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