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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早了,要不明天再说?”愈彦吃完了馄饨,心满意足地向床上躺,“怪不得当官久了,隔不长时间都要病一段时间,不管真病还是假病,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就是难得的幸福了。我现在还没有当官,就有这种感慨了,真要等坐到了高位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当然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高德喜虽然为人不行,但他的政治智慧有可取之处,看待一个人,要全面理性的分析,而不是一概否定。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愈彦叹息一声,“高德喜如果性格中再少几分缺陷,或许真有可能成为一颗政治新星,能否当上副总理先不说,至少担任一任封疆大吏不在话下,可惜了,他的路走得太歪了,怕是回不了头了。”
“我说你怎么好象一点也不了解高德喜一样?”愈彦纳闷了,“好歹你也是山鲁省第一公子,居然连堂堂的山鲁省一秘的发家史都不清楚,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高德喜能不能回头我才不在乎,我只想知道的是,高德喜在当上局长后,又为自己设计了一条什么样的从政之路……”王天宇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他对高德喜越来越感兴趣了,也确实正如愈彦所说,高德喜的发家史远比他想像中丰富多彩,也让他由以前无比厌恶高德喜而转变了观念,开始正视高德喜的政治智慧。
如果是孟大山来电还好一些,孟大山的电话,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意外,而马九英的电话就不同了,马九英不在愈彦的控制之内,任何意外都有可能随时发生。而且愈彦还知道的一点是,马九英在此次高德喜事件中,另有谋算,想趁火打劫。
“也不一定。”愈彦摇摇头,“性格即命运,这句话不管在哪行哪业,都有一定的合理性,高德喜的幸运是他遇到了蒋学忠,他的不幸,也是因为他遇到了蒋学忠。以前高德喜在赫巷、在京城的时候,据说很低调,调来省委之后,在担任副省长秘书期间,处事也是谨小慎微……”
至于异乎寻常的事情是什么,马九英没有点明愈彦也能猜个大概,无非是马九英想借高德喜事情的契机拉薛小刚下水罢了。
求人,总归是能力不足的表现。
“好说,好说。”马九英听出了愈彦的决心,也就熄灭了暗中透露消息给金家的心思,又说,“派去赫巷市的人,能不能确保马到成功?”
高德喜虽然曾经是不可一世的省府一秘,现在也是国内最年轻的正厅级国税局长,但愈彦有信心也有足够多的方法打败高德喜,他一直信奉的原则是,求人不如求己,只是自己亲力亲为的成功,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成功。
“没心机的人,能在官场上混到正厅级的高位?”愈彦摇头一笑,“一开始我也犯了和你一样的经验主义错误,后来越想越不对,高德喜以前不狂妄,怎么官儿越大反而越狂妄了?其中必定有内幕。等我搜集了高德喜的发家史一研究才发现,原来高德喜的发家史完全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官场教科书。”
“养不教,父之过,同样,秘书在外面为非作歹耀武扬威,绝对是领导的纵容。如果领导稍微约束一下秘书,高德喜有几个胆子敢在山鲁省胡来?如果制定一个领导干部提拔任命不合适的干部的追责制度,那么在提拔任命干部时,每一个领导都会认真考虑被提拔的干部是不是德才兼备了。”
一看来电,愈彦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可能?”王天宇表示不理解愈彦的想法,“一个领导干部在几十年的官场生涯中,会提拔多少干部?如果其中一人犯了错误,领导都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谁还会愿意当官?”
马九英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客气了?愈彦笑了一笑:“我没事,多谢马局关心。至于异乎寻常的事情,我会随时留意的。”
“暂时不用了,有天宇和马局长,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一仗,志在必得。”愈彦明确地答复了马九英,“也希望马局保守秘密。”
“正是因为当官的风险太小了,才造成现在人人对官场趋之若鹜的怪现象,才让国内贪官横行、官本位的思想无比严重……”愈彦理解王天宇的心思,王天宇的父亲王国良,主管干部提拔,经他之手肯定提拔了无数干部,如果其中有人犯了错误就要追究王国良的责任,王国良也会觉得冤枉,“其实建立一系列领导干部追责制虽然面临着许多难题,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我认为,建立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官员追责制,绝对会让国内的政治气象焕然一新。”
愈彦呵呵一笑,言语中就多了几分质疑:“我想马局长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事情是怎么样因势利导,而不是关心派去的人。”
“这么说,高德喜成长的过程,对你以后的道路来说,还有借鉴意义了?”
倒不是说高德喜在运作升迁之路的手腕多值得学习,多积极向上,至少他在担任国税局长期间,据说也确实做出了一定的成绩。
“高德喜早在被蒋学忠提名为豫省常务副省长时,就进入了中央组织部的视线,后来担任了国税局长,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山鲁省国税局的财政收入就多增收了1亿多元,既可以说是他的国税新政改革起了一定的作用,也可以说因为他的前秘书的背景和蒋学忠的关系,他下达的国税任务一旦没有一个地市敢不如期完成,应该说,高德喜在国税局长的任上,政绩相当耀眼。”
愈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说高德喜是山鲁省国税局成立以来最有成绩的局长,恐怕没有人不会承认。”
王天宇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心情不知是沉重还是无奈,如果高德喜的脚步稍微放慢几分,再如果高德喜再低调三分,他就算在山鲁省省委没有立足之地,被整个山鲁省的权力系统所排斥,那么他也完全可以从国税系统脱身而出远离山鲁省,从而实现他的政治,但以眼下的情形来看,高德喜再有能力,也很难从山鲁省全身而退了,至少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他还想实现他心中的美好梦想,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谁让他惹了愈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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