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张泽远一走,张思文很快便来到了。
“昨晚上动静不小。”张思文看到愈彦淡淡的笑了笑,“你来现在去省城,马上动身。”
张思文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知道做什么吧?自己想办法解决用车问题,不要动用市委的汽车。”
“知道了。”对于张思文突如其来的命令,愈彦不必多问,多问反而不好,不用推测他就能大概知道书记是要他亲自把王玫瑰送到省城,安泰不安全!
从办公室出来,愈彦就开始着手准备动身前往省城一事。现在安泰的局势虽然还是胶着,但王玫瑰一战的失利,再加上张泽远恼羞成怒式的示威,证明对方暂时无计可施了。
至于董源远的死活,愈彦就懒得再管了,仿佛昨晚作为王玫瑰事件的支点作用过后,他就再一次被人无情地遗忘了。
赫赫有名的董源远,现在却成了各方的牺牲品,正应了一句老话——善射者死于矢,善战者死于兵,善泳者溺于水——越是威风八面的人物,最后的落幕往往越是凄凉。
至于马九英是不是真的查到了董源远的藏身之处而不去救他,愈彦也不再在意,同样换了是他。他就算查到了董源远真正的藏身之处,也不会去救董源远。
董源远死有余辜,何况他是被自己一方的人所困,是窝里斗。
愈彦收拾好东西之后,打了几个电话,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让马震照顾好姬长发,最后他打出了最关键的一个电话。
“没关系,我习惯了别人叫我愈弟。”愈彦淡然一笑,目光随即望向了窗外,又说,“到省城还有一个多小时,正好趁现在的时间说说我们之间的合作,怎么样。玫瑰姐?”
“愈弟,我的命都是你救下的,你说吧,怎么处置董源远的遗留资产……”王玫瑰一拢头发,双眉微微一簇,摆出了促膝长谈的姿态。
“在董源远失踪之前,我一直认为安泰在董源远的控制之下,不会乱。但他突然失踪了,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堡垒最先从内部攻破,董源远是被自己人绑架了,他没有可能平安回来了。”王玫瑰凄然一笑,“我是不关心政治,只知道沉迷在投资中,喜欢看着数字的增长,但我不傻,知道离开了政治,经济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就如我失去了董源远这个靠山之后,只能任人宰割,没有一丝还手之力。董源远现在还活着,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等他的价值被榨干后,他就是死人一个。”
王玫瑰在愈彦的开导下,也开朗了许多,不再敏感而多疑,笑着说道:“好,愈秘书说了算。”
“知道,当然知道。”愈彦注意到了王玫瑰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庞,他故作轻松地说道,“董源远在危难之际千方百计托人送到我的手中,是想让我救他出去,这幅画事关他的身家性命,当然重要了。”
“要叫愈弟。”
愈彦收起了画,轻轻地放到了一边,董源远传画给他,肯定是认准了他不会发现画中的秘密,而不是董源远好心要将印章借机转交给他。同时。愈彦更有理由相信,董源远肯定不是想将全部资产托付给他,别说董源远没有这一份好心。
“玫瑰姐,有句话我想问问你。”愈彦抬头看了王玫瑰一眼,见王玫瑰容光熠熠,如春天的向阳令人心旷神怡,她穿着简洁大方而得体,既不过分展露自己的美丽,又不刻意隐藏自己的光彩,恰如春光中最明媚的枝头迎风绽放的春,亮丽而优美,闪亮而欢畅。
季起充耳不闻。
“好吧,相信你的判断,万一事情有变,及时通知我。”刘伟又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罗嗦得不行,愈彦干脆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刘伟派来的专车悄然抵达了安泰,愈彦到市委办简单交待了几句之后,就下楼而去,出了市委大门向右一转,不多时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阴错阳差之下。董源远的印章却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中,莫非真如王玫瑰所说,冥冥之中有天意的存在?不过不管有没有天意,董源远无意中送了一份大礼给他,他自当笑纳。
“你说吧。”王玫瑰眨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她的举止既有干练并温润的一面,又有成熟和世故蕴含其中,似乎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这……”王玫瑰迷惑了,睁大一双迷茫的美目,“你是要……”
王玫瑰一边想,一边偷眼看了愈彦一眼,见愈彦目光坦然,神情坦荡,眉宇间确实没有那些男人常见的色眯眯的丑态,她心里终于踏实了,跟了愈彦,也算是跟对了人,有愈彦照应,她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在愈彦的庇护下,她还可以从事自己最喜欢的工作,再说又有苏墨虞相伴,何乐而不为?
“等你的身家达到了五亿的时候,你可以随时选择离去。当然,你也可以继续留下,直到你想过别外一种生活了……”
王玫瑰明白了,愈彦说要她的人,不是要她的身体,而是想让她为他做事,她依然从事和原来一样的工作,不过老板由董源远换成了愈彦。
“实在不行,我再派一支十几人的队伍去接应你?”刘伟的语气不像开玩笑,“我怕对方会丧心病狂再上演一出生死时速。”
想想也是,她跟随董源远数年之久而不委身于董源远,而且没有做过让人不耻的坏事,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人物。
愈彦和王玫瑰坐在后座,奥迪车虽然宽敞,但毕竟还是汽车。二人动来动去。不可避免要有身体上的接触,说是促膝长谈也不算夸张。
1亿?愈彦心中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董源远真有一套,十几年间在安泰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以现在的人均收入,1亿元的巨额财富,得是多少百姓的血汗钱。
可惜的是,她失望了,愈彦的表情波澜不惊,似乎她的话没有激起半点波澜一样。
“高,关弟现在的思想境界,一般人比不了。”
季起被组织部提名,直接让阵营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导致人心惶惶,甚至有人出现了摇摆的心思,吴麒今早上去了省里,现在他就有意逼季起出面让组织部收回成命,他就想看看,季起到底会怎么办。
想要全权调动或转移董源远的资产,除了持有数字之外,还必须要有董源远的印章,两者缺一不可。董源远的印章是特制的防伪印章,就连王玫瑰也只是见过而没有研究过,所以王玫瑰没有机会仿制。而且王玫瑰相信,就算她仿制也不可能成功,相信董源远在印章上有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不仿制还好,一仿制就会被他所知。
主要是季起欠愈彦一个天大的人情。
再一想,1亿之中有一半是王玫瑰为董源远赚取的利润,更让愈彦怦然心惊,王玫瑰简直是赚钱天才!
“行,愈弟说了算。”王玫瑰咯咯一笑。
王玫瑰的双手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看了愈彦一眼:“愈秘书,你知道这幅画对董源远来说有多重要吗?”
孟大山不动声色地笑了,心中对愈彦的手腕除了佩服还是佩服,要是他可没有这份耐心,更没有这般对付女人的本领,可见想当一名领导也不容易,要有应付各色人等的本领。领导的艺术就是用人的艺术,光是操心和用脑,就远不是一般人所能胜任,他还是当好他的司机兼保镖好了。
到目前为止,愈彦对王玫瑰差不多是有了初步了解,越是了解王玫瑰的为人,他心中越有惜才之心。说实话,他对王玫瑰还真没有非分之想,当然,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王玫瑰的美貌品味并欣赏,也在情理之中。
在被劫持期间,她就告诫自己,不必为了董源远的钱而牺牲了自己,只要对方逼迫过紧。或是要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就拿钱保命保清白。
疑惑归疑惑,孟大山不会因为愈彦的手摸在王玫瑰的大腿上而对愈彦有什么成见,以愈彦现在的年龄,又没有结婚,正是追逐女性的黄金时期,就算愈彦身边有几个女人投怀送抱。他也不会惊讶。以愈彦的优秀,理应成为无数美女争相追求的目标。
让王玫瑰万万没有想到并且大喜过望的是,董源远爱若至宝的“江山永固图”竟然在愈彦手中,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如果说数字是钥匙,那么“江山永固图”就是锁,有了钥匙再打开了锁,董源远的财富大门,将会全部打开,任由愈彦探囊索物。
“曾是洛阳下客,意思是说,现在改邪归正了?”王玫瑰掩嘴一笑,美目如电。
“不会了,放心吧。”愈彦自信满满地说道,“现在进入了平静期,再说,对方也不是神机妙算的神仙,不可能知道我坐什么车离开安泰。”
愈彦却没有理会王玫瑰的羞涩,一脸紧张地对孟大山说道:“大山,后面的车,是不是跟得太近了?”
“如你一样的人才,如果我留不住,是我的无能。”愈彦自得地一笑,“再说以后有孙倩陪你,也有薛南南、孙倩和你一起共事,你会比为董源远工作时安全多了,而且也不会孤单。”
本来王玫瑰想要百分之二十,但临出口时,她又咽回了百分之十,只开口百分之十。不过总数和她期望中的还是一样,因为一开始她以为只能转移董源远全部资产的利润部分,只相当于全部资产的一半。没想到愈彦手中居然有董源远的印章,如此一来,就是董源远名下资产的百分之百了,一半的百分之二十和全部的百分之十,其实一样。
而在经过昨晚的风波之后,王玫瑰就更加断定,愈彦就是唯一的人选。她决定,毫无保留地向愈彦交出董源远的老底,并且尽她的最大可能将董源远资产的收益部分全部转移出去,至于董源远的本金,如果没有董源远的印章,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转移成功。
说话间,她嫣然一笑,如春回大地,明媚如,娇艳的脸庞熠熠生辉,不由愈彦心中一阵喝彩,果然是千人千面,不同的女人各有各的美丽,百媚千娇,就如百园中的姹紫嫣红的百一样,数不尽的芬芳,嗅不完的香。
王玫瑰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或许是从小到大被太多男人追逐的原因,导致她的心理过于脆弱而敏感,在和任何一个男人交往之前,总要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以免被对方所伤。
吴麒办公室内,张泽远和宋亮站在窗前,紧紧盯住愈彦离去的背影不放,直到愈彦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二人才收回目光。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玫瑰姐,你以后如果对付男人再从容一些,会更有利于事业的发展。”愈彦开导王玫瑰,“不要动不动就过度紧张,有时男人不一定对你有什么想法,结果被你的过度防范弄得很尴尬,倒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打交道了。”
孟大山全神贯注地开车,对后座上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不过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难道领导是一个好色的人?以前没觉得他对女人有过分的热情,怎么突然间不顾他在场就对王玫瑰动手动脚了?
“我还是叫你玫瑰姐好了。”愈彦呵呵一笑,对于顺势拉近和对方的关系,他很有一套,而且他对王玫瑰的印象也不错,主要是王玫瑰既然这么相信宿命论,他又是她期待中的那个人,他就有必要和她建立一种密切的合作关系。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外放事件,季起不但摆了吴麒一道,也让张泽远大感脸上无光,而且还十分恼火。
女人心思细腻了是好事,但太细腻了就是过度自恋了,这般一想。愈彦索性逗她一逗,手向前一伸,就落到了她的大腿上,感受到她大腿紧致而极富弹性的手感,他手上稍微用力,嘿嘿一笑:“对,我5千万。你5千万,就一个条件,你考虑一下?”
“本来我也想向组织部说明一下,现阶段我还想跟在吴市长身边,不过在请示了市长后,市长的指示精神是,年轻人就要去更艰苦的地方锻练。”季起低眉顺眼,“我想等市长回来后再最后决定是不是向组织部递交申请。”
“天意,真是天意。”王玫瑰接画在手,徐徐展开,端详了几眼,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迷茫中,又有欣喜,她是一个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的宿命论者,认为人生中的大事,十有**都有命定的因素。
王玫瑰伸出小手,和愈彦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希望我从一而终,不再有意外发生。”
“啊?”王玫瑰一时惊惶失措,慌乱之下,说出了一句,“你要把1亿全部给我?”
也正是在王玫瑰的精心管理和经营下,董源远的巨额资产都投资到了正途上,并且收益颇丰。几年间翻了一番!
王玫瑰的神色有几分黯然,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就算董源远交出了他的全部资产,他也是难逃一死。而且他把画交给你,就证明他宁死也不会把资产交给别人,所以我们的合作不是导致他死亡的直接推手……”
愈彦点点头,王玫瑰分析得有道理,说的也是实话:“你肯定也清楚,我们的合作一旦成功,董源远名下的资产被转移,董源远最后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等于是说,我们的合作将是导致董源远的生命走向终点的直接推手。”
“这幅画叫江山永固图……”王玫瑰听了出来,愈彦并不知道画中藏有多少重要的机密,“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江山永固是董源远起的名字,是想保他的江山永固,愈秘书,董源远将这幅副托付给你,他真是送了你一份大礼。”
这一句话只是云淡风轻地问出,而且随意得就如窗外的一股轻风,却让王玫瑰不由自主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仰慕,有多少人为了董源远名下的资产打得头破血流,甚至不惜以性命相逼,而愈彦直到此时此刻才想起来问上一句,他真是这么高傲如风狂放如云,在巨额资产面前毫不动心?要知道,董源远一辈子的心血如果被愈彦纳入囊中,可以确保愈彦一辈子荣华富贵。
“我怕是改不了了。”王玫瑰脸色红晕未退,低头说道。
“五千万,我拿去还一些董源远亏欠老百姓的钱。”愈彦岔开话题,伸出两根手指,“剩下的五千万,交给你和孙倩经营,用来投资金融,或者用来投资实业,五年时间,你有没有信心把这五千万变成2个亿?”
只听咯吱一声轻响,下方卷轴从中间裂开了一个口,随后王玫瑰双手一分,卷轴分开,她将卷轴竖起,轻轻一抖,一枚小小的印章从里面滑了出来,落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车辆稀少,又是阳光明媚的夏日,再加上奥迪汽车号称官车,一直强调乘坐的舒适性,愈彦和王玫瑰坐在后座,如果谈论的不是深刻而重大的问题,倒颇有踏青出游的雅致。
“好一个问心无愧。”愈彦轻轻鼓掌,“欢迎你加入我的队伍。”
王玫瑰忐忑不安地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愈彦,想从愈彦的表情变化中看出愈彦的情绪波动。
“如果不嫌弃,愈秘书就叫我小玫好了。”王玫瑰此时对愈彦是说不出来的信任,信任之外,还有莫名的亲切,不管怎样,愈彦是她现阶段视线范围之内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唯一人选,而且既合她的眼缘,又合天意,不由她不将愈彦视为亲人一般。
愈彦身边有孙倩,她如果通过孙倩和愈彦合作,肯定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至少孙倩可以充当她和愈彦之间的缓冲地带,而且愈彦有孙倩,相信也不会对她再有非分之想。
“太谦虚就是骄傲了。”
“我也觉得抢不回来了,现在人手不够用了,再说也不知道愈彦坐哪一辆车去省城,这个愈彦,真够狡猾的。”张泽远的目光从季起身上一扫而过,“愈彦能找到大苏村,只有一种可能——有内鬼。”
“不。”没让王玫瑰等太久,愈彦坚定地否定了王玫瑰的提议,“我先问一句,董源远名下的资产有多少?”
收获了意外之喜,本该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愈彦确实也很高兴,只不过他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却注意到身后跟了一辆紧紧咬住尾巴的宝马汽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