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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村还叫杏村的时候，比现在要小得多，全部的人家都在一条巷子里，一条巷子一条路，一条路通家家户，巷子有曲有折，却始终只有一条，路有宽有窄，两边却始终有人家家门相对。
说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你想听听我先生的故事吗？”
盛色如转圜，夕阳落深谷。
“你知道先生的名字吗？”
“先生的先生吗？他也是寒山村这里的先生吗？”
那个男人拿起那壶杏酒，打开酒塞仰头便灌了一大口。
曹宴阳看着先生的眼睛，他的眼睛望着远方，好像正在看着什么眼前的东西，又好像是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从来见过这样的先生。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杏村最盛产杏酒，每家每户家里都会酿杏酒。村子里的人没别的好比的，就只能比谁家的酒酿得更多，谁家的酒酿得更香，连巷子里的狗，每天都是醉醺醺的。
有一天晚上，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巷子里着起了火。一家挨着一户，连空气里都是酒香的杏村，就这样烧没了。
男人护着女人，大人护着孩子，巷子那晚上，被哭声和血填满了。空气中都是烧焦肉的味道，还有人浑身是火，嚎哭着往平时酿酒用水的井里跳，跳下去的很多，不过没有爬上来的。
我要讲的故事，便是从那样的一个晚上开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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