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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的好友半是调侃半是惋惜,韩馥虽不是他叔叔那般的旷世奇才,但也称得上才华横溢。可周末时他与人争势败北后,被排揎到了千里外。那时他写给裴纪的信里清一色的诉苦,成日里苦啊,累啊,行军的时候恨不得能生吞了野草。裴纪除了安慰,也不能为他做什么,每月都给他寄点小玩意儿让他消遣消遣就够了。
韩馥呢,他运气好就好在早早成了今上妹妹的夫君,哪怕他们十多年来吵的吵,骂的骂,打的打,如今也皆学乖安分了。
张少聪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总不能说韩馥哪都不好吧。没想到裴纪竟说:“你别看他一阔绰纨绔,那经历的事多了去,自然他立的功也足以让他当上大都督。虽说他有点小心思,但人不坏。从前长安最爱帮忙的人就是他了,你要是找他帮忙,可比找我好多了。”
张少聪更是无言以对,那大都督再怎么样也是位居二品,地位甚至略高于当朝宰辅。他连绯服都没穿上,何以与紫袍相列啊。
“裴兄亦是好人,我还要多谢裴兄帮助呢。”张少聪温和地笑道。
裴纪摆摆手,若无其事地说:“公慧想多了,裴某只是疼惜舍弟罢了。舍弟年少,我唯恐他误入歧途,跌跟头。”
原来正因为怕裴绪来,所以他才会帮那么多。张少聪仍说:“不论如何,少监和舍人都帮了我们太多,感激不尽。”
裴纪则言:“对我来说倒是小事,也出于一点私心吧。毕竟当年受过郝侍郎的恩惠,看他遇到麻烦才帮忙的。你可不要对他说,否则他可会嚼舌头了。”
郝敬宣宽仁里有严苛,严苛里面竟还会有唠叨。别看郝侍郎是个省事人,那是没见过他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倒人。一个不仔细被他磨叽半天,谁的耳朵也受不住。
张少聪淡然视之,“裴兄是响快人。”
他刚问及崔亮,听莫超说崔亮与郭显之间还有着微妙的关系。难道他是问门下侍郎郭显吗?
裴纪说:“你说笑了,我的确拿书来,不过不是还书,而是借书。”他手里拿的是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原来里面装的是书。
“什么书啊?”
张少聪搞不明白了,他到底要来干嘛?
裴纪笑道:“我领著作局,正在修撰周书,所以我想给你看看。”
修史是要事,内容都是经多人之手才定下来的。他个小吏,看这种东西,怕会遭人非议。
“裴兄,这怕不妥吧,按理得由宰相审过才能……”
“不用不用,这是我让人抄录的,不过挺可惜,原本该是有的,却被人改了又改,这些就只好作废了。”
裴纪是秘书少监自然也会参与监修国史,可他妄拿了周书给旁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少聪忙说:“卑职受用不起。”
他却当做没事地说:“无非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秘书省的书籍几十万卷终归是有的,每年都有编数十本书,我还怕动它吗?”
张少聪却是烦恼不已,他接与不接,似乎都是错的,那么还是接吧。“谢谢。”
“你多看看,以前人的事情可比故事好听多了。”裴纪逍遥地说。
张少聪觉得他话里话外都指向了谋反,“裴兄可知道当年的事吗?”
“我实话实说,我算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现在我也不打算知道了,因为事多繁杂,你终不该问已作古的事。”
他语气平和,话却冷得瘆人。
张少聪点点头,“裴兄的告诫,我明白了。”
裴纪又说:“我还该说件事。”
张少聪瞳孔一紧,“难道说?”
“那日我在大理寺撞见门下侍郎郭显,看他把大理寺诸官骂了个遍。估计是对其弟案件的不满吧。”他说。
郭显的举动的确可疑,可说到底,他还是没做出明显越格的事,即便以他越权为名参劾他,也撼动不了他半分。
“郭侍郎他……”
裴纪又添油加醋地说:“等韩馥去了就更有意思了。”
这和韩馥又有什么关系?张少聪被他绕的快懵了。
“瞧我这笨嘴拙舌的,偏拣那些烂事说。等你把案卷看仔细了,兴许这事也快了了。”裴纪揉揉太阳穴,他现在有些头晕目眩。
张少聪见他举动有异样,便说:“裴兄,你这是……”
他忽地捂住头,强说:“我还没事。”
张少聪忙派人把他送回去,看来他的病一如传言般严重。
裴纪:裴绪这傻子恋爱脑!
裴绪:……
裴纪:要不是我弟弟,你能有今天吗?
裴绪:友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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