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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脾气并不好，耐心也不足，落下一句“随你”后，就上楼。
慕迦奈拧了拧眉，却道，“奶奶，这些东西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就好，我们是来度假的。”
“不劳烦尊驾。”梁翊笙回了一句。
听觉，视觉余光，都在女人身上。
之前他用工作威胁过她，管用。
她回头，默了一会儿，说，“奶奶本来就不喜欢我，我再不多做点更严重。”
她仍不说话。
他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到她的脚上，叹息，道，“起来。”
这次，就顺口说了出来。
有人敲门，她收起笑容，翻身起床。
他呼吸更重了些，眉头锁着。
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很清晰。
一走进去，就看到她的围巾和衣服放在床上，梳妆台上，化妆品有点乱。
每一句话，都透出浓稠的后悔。
他无声看着她，希望她能出声，说不要。
老太太毒舌的功力很足，她的耳朵这几天没少受罪。
低哼了一句，她下楼去。
她回头看着他，“我要做。”
他时不时翻一页，却连这一页讲了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楼梯转角，他却停了脚步。
梁翊笙拧眉，郁闷的开门走出去。
她好胜心非常强。
或许，这个念头早在她心中盘旋已久，只是现在才脱口而出。
下楼后，余光瞥到女人还在沙发上挣扎，他并没有主动理会，兀自走去接水喝，然后走到她旁边坐下，低头看书。
他失去耐心，先退让了，主动出声道，“开口就可以。”
哀伤，自嘲，叹气。
慕迦奈在楼上听到一些声音，开门走下去。
“没事，我可以。”梁翊笙插嘴。
这并没有让她服软，反而激发了她的倔脾气，竟背对着他而睡，忽视他。
梁翊笙心情有点沉。
脑子里想的和心里的感觉，却是两回事。
“不想做就不做了，不需要勉强自己。”他道。
偏偏心里不服输，硬着头皮去干。
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居然是离开他。
两分钟后，仍旧没有等来她一句服软的话，连叫他都不肯叫。
他微微低垂着头，眼中氤氲着浓烈的情绪。
她没抬头，“奶奶说的是。”
“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了眼自己酸累的手指，打算给自己去去疲乏。
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离开他。
“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呈现出来的也不是真实的你，没这个必要。”
“最后一次机会。”他的耐心值已经逼近零。
他冷声，“既然这样，下半年也不必出席任何活动。”
她不语。
到了夜晚，因为做汤圆发生了点意外，她的脚被刚出锅的汤烫伤。
每一句话，都在否定她对他的喜欢。
真的喜欢他，会那么轻易产生离开他的念头？
他寻不到一个理由能让自己消气，不再多言，提步上楼。
安静的卧室里，他一双眼睛沉郁而冷冽，身上寒气一阵阵散出来。
时间在他的沉默中流逝，围绕在心头的那簇火根本没有熄灭的迹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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