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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惜春偷偷抹眼泪儿，看得方圆圆鼻子一酸，抱住妈妈也跟着落泪。
小姨忧心忡忡地看她一眼，又看看方圆圆，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有一声叹息。
向晚见状，嘴张了张，又合上。
两个侄女都嫁了刑警，还能说什么呢？
以前，刑事案件对她们的生活来说，只存在于电视剧或者新闻报道里，第一次切身体验，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三位老阿姨心惊肉跳，紧张的心这时还没缓和过来。
两个人沉默着，向晚久久注意着田野。
不能帮。
“妈。对不起。”
消息传得这么快？
向晚一怔。
唐元初抿了抿嘴，不说话。
这一刻，在妈妈的眼泪里，在小姨的叮嘱里，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份与以前真的不一样。
“我不该偷偷瞒着你们领结婚证。你回去了，在我爸那里，帮我说些好话……”
“嗯。”向晚没有隐瞒，也没详细说，避重就轻地换了话题，“你们晚饭吃了吗？”
他叹息着，发出这样的疑问，一副老成沧桑的样子。
向晚和方圆圆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早就知道刑警的工作紧张又危险，没有想到是这么危险……”
“你们干嘛啊，一个个紧张兮兮的。”
方圆圆一直在家里陪着她们聊天，一直安慰说这是他们的工作常态，不会有什么事的，然而，她们还是很紧张。
向晚微怔，看过去，发现他的眼窝陷下去不少。一脸憔悴。
向晚冲他点点头，微笑着以示肯定。
就这样嫁了女儿，说起来都忍不住唏嘘。
至少，她们认为有用。
饭桌上，三个老阿姨轮番地叮嘱。
客厅里电视放得很大声，小姨拿遥控器调了一下，叹口气，担心地望着向晚。
谭惜春，“什么也没说。就叹了口气。”
“只要你们感觉好，就好了。”
然而——
“怎么了？”
谢绾绾出了这事，不仅是在唐元初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让他患得患失，对向晚来说，也不太舒服。
初春的田野里，草儿开始转青，树叶开始变绿。
白慕川走得匆忙，紧急地打了几个电话就走了，都没有时间跟她解释。
“不要担心啦，我们没什么事的，瞧把你们给吓的。”
想到这个，向晚叹息一声，“如果他不信任你，又怎会把他的老婆交给你呢？”
看到向晚回来，谭云春第一个站起来，去接她手上的包。
婚姻，生活，安全……方方面面的问题，无不涉及。
“呜……你有什么对不起妈的……”
保密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责任。
她笑笑，“想多了吧，这才是真正的信任你，好不好？”
“现在知道错了啊？知道有什么用，不嫁还不是已经嫁了。呜……你爸已经知道。”
她回头望去，唐元初握紧了方向盘，“老大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这次是执行什么任务？”
她们担心向晚、白慕川和黄何。
“嗳，我听说那个人死了？”大姨谭惜春紧张兮兮地问。
“有空常回家。爸妈老了，就你一个女儿，总会惦记你的。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过两天就回去。等他回来，我就回去……”
母女俩的对话，让人十分心酸。向晚也忍不住了，眼眶红红的，看了看谭云春，又问小姨。
“你们怎么这么急，明天就要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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