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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问我，他都找我谈了什么？”
白慕川回神，淡淡剜他，似笑非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般功利的。你是，程为季是。你们心里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感情。嗯，我就不明白了，一个个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为什么却喜欢来指点我怎么过日子？”
“你错了。”
白慕川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想说的，你都看到了。我不知道你还想听什么？”
白慕川略低头，笑得漫不经心。
“我猜啊……”她眨巴一下眼睛，“大概是为了你奶奶的遗产吧？”
“程为季是你叫的？”白振华被他气得够呛，“他是你爸。”
这句话倒不是说假。
白振华皱起眉头，“川子，你应该知道，就凭那张纸条是做不得数的。”
片刻，嗯一声，离开。
“你这孩子，什么叫我们一家人？”
白慕川看他一眼。
见状，白振华叹口气，语重心长：“川子，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前途。你现在跟她领了结婚证，一旦她出点什么事，你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可以这么说，那条纸条，法律意义不大。”
白慕川哦一声，“那你是谁？”
两个人安静地互视片刻，他终于败下阵来。
对天怒组织的调查，一直是由二部负责的。
白慕川无言以对。
白慕川眯了眯眼，“你不难过？”
“你是干这一行的，你是警察，她想引你上门，还不容易？”
“嗯？”白慕川认真盯着他，“你是让我把刚拿到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
白振华似乎满意了，端着茶杯，慢慢啜一口再放下，“很难过？”
父子两个常年军中，衣食住行样样不用操心，家里也从来没有缺过钱，根本就没有什么金钱的概念，对钱财的执念，也不像朱雪艳那么强烈。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接近你，就觉得处处透着古怪，她又有那样的身世，我认为二部的情报是准确的，这件事脱不了她的干系。你想想，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会随便开枪？还一枪毙命？川子，别被你那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
“奶奶有多少钱，我不知道。我对钱，没什么概念。你的想法是怎样？”
热气袅袅升起，伴着茶香。
电脑被她抱到了床上，被子拉到腰际，只留两只手出来，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
白慕川沉默。
白慕川不跟他争执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直接相问：“你就不问问我，奶奶的遗产要怎么处理？”
白振华揉搓着太阳穴，似乎不愿意谈这个事情，“我找了个律师，清点一下老太太的东西，到时候我们再坐下来商量怎么分吧。都是一家人，可以协商的。”
协商？
书房里突然添了一些宁静和温馨的氛围。
“趁现在没有人知道，马上把你们的关系处理干净。”
白慕川看着他，不置可否。
“……”
白慕川目光凉凉地看着她，“你先写。”
捧着头沉吟片刻，他开始打电话。
白振华一怔，点点头，“难过。可人这一辈子，早晚是要走到那一步的。奶奶走得很安详，对她自己，对子孙，这都是好事。”
两个人对视。
“你如果肯告诉我，你就说了。”
两代人之间的鸿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拉近的。
“二部的情报内参，你已经看到了吧？”
白振华：“当然不。”
“喂？怎么啦？”
老太太得老年痴呆好几年了，这个时候写的纸条，没有公证，什么法律手续都没有，纸条上还没有相关的财产标的。
顿了顿，他目光直直刺过来，比刚严厉许多，像是一把利刃想要剖开白慕川的心脏，掏出他的真心话来，“说说你的事，到底怎么考虑的？”
白慕川一怔。
“你怎么向你母亲交代？”白振华提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她的父亲害死了你的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慕川沉默一下，就着她喝过的水杯抿一口。
白慕川哼声笑，“问我啊？问我就不好说了。你知道的，奶奶是都留给我的。”
“川子——”白振华喊住他。
不论是他，还是白慕轩都一样。
“看来当年的事，你一直耿耿于怀。行。那咱们就不提向晚的身份，就说另外一件事。”
向晚的档案，他也看过了？
白慕川冷笑反问：“怎么就不可以？”
“行了，咱们别打亲情牌了。说正事吧。”
他以为白振华找他，是谈遗产。
“就这样。”白慕川不争辩，不反驳，起身就要走。
末了，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一叹，声音有一丝喑哑的无奈。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最近出入要小心一些。”
“……”
今天就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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