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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皱着眉头，“我刚才说话的时候，你可能没有注意听，那我再为自己辩论一次吧。”
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她几乎没有动弹过。
事实就是那么个事实，当时的情况，其实这里的人在资料上看过都不止一次，向晚真正能“交代”的东西不多。但就像白慕川说的，该走的程序一个不少。黄何严肃地问了她一些相关问题，向晚都一一作答。
“占老师，网上真的闹起来了？”
“我自己说不明白，你自己去看？”
网上吵得很厉害。
一个个就像亲眼在现场看见了一样，各种论调层出不穷。
唐元初已经站在门口，拉开了审讯室的门，一副等着送客的样子，态度很恭敬，样子却像在撵人。
“好吧。”占色微笑，“不仅在闹，还闹得挺厉害。”
这一群人算是叶轮的理智粉，相比于在网络上到处撕逼骂仗的低智键盘粉，这群人的杀伤力更大。
刚才他确实有些走神，于是，他想听听她怎么说。
与之相反的是另一群人。
一是叶轮在已经失去抵抗的情况下，向晚为什么要杀他？
这到底是防卫过当，还是过失杀人？或者故意杀人？
二是在场的警察，为什么没有制止？
有没有渎职？有没有不作为导致叶轮被杀。
向晚动了动，胳膊腿都酸了。
他拔高声音：“哇靠！给力啊！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正当防卫。”
不过，这热闹她都看不到。
要求一个完美受害人，本身就是逻辑缺失。
唐元初飞快放好手机，坐端正，“好的。”
他们持着与争论两方都不同的观点，怀疑一切。
占色勾唇，“是的呀，你们都不看新闻的？”
唐元初低头找手机，随便一刷，铺天盖地的消息就来了。
这缺乏合理性。
当危险来临的时候，让一个生命正在受到威胁的人，如何判断自己的行为会不会防卫过当？
她说得太有道理，以致于他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黄何面无表情，“没关系的。”
吕健明：“怎么就不存在防卫过当了？在叶轮主观上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情况下，嫌疑人的防卫强度明显过大，直接剥夺了被害人的生存权，构成了防卫过当的要件，就应该负刑事责任，按防卫过当处理——”
向晚点头：“可以。”
……
吕健明今儿窝了一肚子火，看他们“一家人”配合默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打个哈哈，僵硬着一张假笑的脸，与众人一一告别，夹着公文包大步离去。
相比他们的认真，吕健明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插话的时候，也不像刚才那么多。
“陪我。”
吕健明条件反射地抬头。
黄何问完，合上资料，淡定地看着白慕川和吕健明，“我认为向晚没什么问题，不存在防卫过当——”
向晚说得很慢，字字清晰，斩钉截铁。
“差不多吧。”白慕川正经脸，“等下你还要继续工作，今天是得留下来。”
吕健明：“……”
审讯室的时钟，慢慢在走。
看来师姐今天来，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他们代表了大部分人的观点。
“我以为今天走不出这个地方了呢。”
“……”
人在危急之下的本能反应，是保全自我。
带着一丝冷风。
白慕川走过来，“结束了，走吧。”
“……”
向晚笑着瞄他，转了转酸涩的脖子，又看着占色眨个眼。
“师姐，谢谢。”
“不用谢我。”占色面带微笑，“我只是一个猴子请来的救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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