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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舆情
向晚坐在了被讯问区。
审讯室的门开着，人陆续进来。
吕健明拿着一杯茶，冒着热气，往桌子上一放，看了片刻审讯室位置的摆放，走向左侧，与白慕川坐在一起。
出乎意外啊。
向晚微微一怔。
看来昨天白慕川的抗争是有用的，程为季不仅没有把案子从重案一号转走，从吕健明的样子分析，好像他并不准备自己审理，只是充当旁听的“监督作用”，免得白慕川徇私情——
那谁来主审呢？
向晚坐着等了不到十秒，黄何就带着唐元初进来了。
黄何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上。
一看到是他，向晚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下一半。
对占色，向晚很感激。
向晚与占色对视一眼。
“吕主任是干部，我是老百姓。是我错了，没有尊重吕主任的官威……如果是这样，那抱歉，下面我会注意的。”
再说下去，耍官威的人，真就变成他了。
他怔了片刻，好不容易缓过那口气，恨恨地拍桌子：“你态度端正一点！搞清楚我是谁？你又是谁？”
白慕川不说话，吕健明沉默一下，“这位是……”
吕健明黑着脸：“我什么时候说了？”
吕健明：“……”
向晚：“我怎么了？”
只可怜了唐元初，今天看到向晚，心里特别不舒服……
向晚瞄一眼吕健明：“就像这位吕主任一样。他今天来的主观目的性，也许并不是为了审理案子，弄清情况，而是为了找出我的漏洞给我定罪。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关于潜意识的解释，他也会做出潜意识的反对行为。”
毕竟这里全是他们的人。
向晚嗯一声，挑了挑眉头，“你是哪里看到我不端正了？我有点奇怪，吕主任到底是来问案的，还是来找碴的？关注重点全是不着边的事情……一会说我的态度，一会说我的潜意识。我是没有配合警方，还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吗？——哦，我懂了。”
占色今天穿得很职业，一身小套裙包着玲珑的身材，走路都像带着风。
她拿起手机。
黄何点点头，正待要问，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占色？
向晚看着黄何，思绪回到了那个月朗风轻的晚上。
他一怔，抬头。
现在向晚真的坐在那里，他都后悔死了。
正当他准备掏手机汇报的时候，手机突然就响了。
这女人自己不生气，却有把别人惹生气的本事。
她望着黄何，征询的是黄何的意见。
占色勾唇，“那就是今天没有注意。”
“潜意识。”吕健明突然插话，“人的行为，都是由主观目的性来支配的。如果你没有杀人的目的，又哪会有潜意识的行为？”
吕健明：“你——”
黄何点头，“说。”
“……”
正当防卫？
向晚：“你说如果我没有故意杀人的目的性，又怎么会有潜意识的支配行为？”
“我坐这里就行。”
一丝不苟。
吕健明清清嗓子，坐端正，望黄何。
审讯过程是全程记录的，到时候他的脸色难看，又拍桌子又瞪眼，而她一直微笑着配合，任谁一看，他真就像来找碴的，真是百口莫辩。
吕健明很快反应过来。
俨然成了敌我双方的堡垒。
黄何看着向晚：“请你详细描述一下事发现场的情况。”
“那好的。”
“大概这就叫生存的力量吧。”向晚把当天晚上的情况详细地说完，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说给他们听，也说给自己听，“当时情况很危急，我来不及思考，更没有犹豫，全是潜意识在支配。”
“黄警官，你们继续。”
吕健明抓住她话里的字眼：“网络关注度很高？”
他想到上次对白慕川的质疑，还有当着向晚说的那些话。
吕健明大概翻了两页，心里隐隐觉得不好。
她故意的。
白慕川淡淡一眼：“进来吧。”
说到这里，向晚笑了笑。
人说什么是真正的朋友，遇到困难就知道了。
“有句题外话，不知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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