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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务处长一怔，“报警？你到是报啊，让人家都来看看，你这样子……啧，新衣服，还涂了口红……你这是要勾引谁呢？”
教务处长被她吼得有一点紧张。
向晚成了唯一的犯罪嫌疑人。
画面冲击力太大，向晚忍不住尖叫起来。
她有病？
到底谁有病？
向晚背了一口黑锅，百口莫辩，在老师、同学四面八方的压力下，“主动”申请退学了。
也不懂得，人类的爱。
教务处长反咬一口，说她窃取财产不肯归还，还诬陷他猥亵女学生，并反问向晚，那个她嘴里受侮辱的女生是谁，让她出来作证……
为什么那些人会这么冷漠。
“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有病啊？”
方圆圆那天给她打了电话，小姨往她卡里打了三百块钱。
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她特地买的新裙子，化了个淡妆，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
清清楚楚。
她当时很懊丧，很慌乱，但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这个教务处长非常高大，健壮如牛，站在她面前像一座山，天生给人一种威慑。
视频的拍摄地，就是在那个教务处长办公室——
“向晚可能一直都认为，她在学校被人排斥，被校园冷暴力，只是因为自己家里穷，不太合群，所以同学会笑话她，冷落她……其实，这些只是崔鸣的小手段，对那个年纪阶段的孩子来说，随便点钱，造点谣，搞点事，就能掀起大浪，而家长还一无所知……”
那个时候的她，太年轻了。
“那个时候，特殊学校的事情，早已经被社会广为报道，崔鸣很关注，对此也很兴奋。于是，她对向晚的伤害开始升级——下面，请看这一段视频。”
她没有落荒而逃，她问了。
后来，她无意接触到了《灰名单》。
拍摄时间有些久远，视频像素低，画质不太清晰。
向晚那一瞬间，脑子完全空白，她哆嗦着说：“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母亲可能是太忙，忘了。
第二天上午，教务处的东西就被盗了。
在这个对女性充满了恶意的社会，不管是她，还是那时的向晚自己，都承受不起这样的侮辱与难堪……
她不明白为什么。
“不过，以崔鸣当时的能力，没办法把手伸到京都程家。他的目光，盯准了向长宁的女儿向晚。”
没想到，事情并没有结束——
落锁的一瞬，她尖叫：“我报警了！”
他说，在向晚去办公室之前，照机还放在桌子上，她离开后，就没有别的同学进过办公室，但东西不见了。
她当着校领导和老师们的面，说出了教务处长的劣迹，把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终于，她看到了那一张有几分熟悉的面孔。
“在连续杀了几个人后，崔鸣已经不再满足于直接杀人那么简单了。他在寻找新的快感，她要在向晚的身上，尝试另一种更有意义的报复方法……像对付我一样，一个是从小培养，一个是从小摧残。对孩子的精神世界，进行毁灭……”
向晚吓住了，身子抖得筛糠似的。
他伸手过来搂向晚，向晚大叫着推他：“我告诉你……我和同学一起来的，她就在外面，等不到我，会过来的……我会报警……我会的！”
那个时候，向晚是真的真的很希望那天受伤害的女生能站出来。
向晚吓得像一片飘零的叶子。
“把门锁上。过来。”
然而，她等到的并不是公道。
教务处长疾步过来，直接把门落锁，“刚才怎么忘记锁门了？也好，要一起玩吗？小同学？”
她一度怀疑，自己病了，病得误解了什么，误解了这个社会本该有的模样。
想必，这个东西，也是当初崔鸣用来威胁教务处长的利器。
为什么年轻的同学们可以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嘴脸针对自己的同学……
向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诚惶诚恐地去了。
这本书是她的悬疑小说启蒙。
向晚穿上新裙子，准备去买个小蛋糕，为自己庆祝。
准备出门时，她接到副班长的电话，让她马上去教务处长的办公室。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懂人类的恶。
由此，她记住了一个叫沐二少的作者。
记得第一章末尾的那句话。
“遍体鳞伤不要紧，再努力一次，你就会听到美好的声音。”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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