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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轮眼神有点涣散。
向晚打断他。
像遗憾，又像是欣慰。
向晚沉默。
向晚：“秦述活到了小说的大结局。而你——没有。”
向晚：“秦述活在《灰名单》里，他活到了大结局，还有无数的拥趸和粉丝。你活在《谋杀男神》里，不仅活不到大结局。而且没有人喜欢你，大家都希望你早点死。而且，秦述是《灰名单》里的重要男反，你呢？你只是一个配角，一个毫不起眼的配角。”
“你都知道什么？”向晚一字一顿，难掩艰涩。
看好半天，眼球慢慢转过来，盯住向晚。
“被打死的。被警察打死的。”
“你试试……你试试看吧……”叶轮有气无力，像是已经到了生命的极限，“万一，万一，这个世界，当真有真爱呢？呵呵……呵呵呵呵……”
“他死得，好。我，为什么是，被女人，打死的？”
他就像有意打击向晚。
“你别笑了！”
为什么？
向晚无法思考叶轮到底从哪里了解到的……那么多的信息。
向晚：“……”
每一件，她都需要时间去消化。
“……”
“不能。”向晚的目光慢慢移到他眨动的睫毛上，“都知道向公子晚的书，是真实案件改编，非常写实……我不会改变你的结局。”
向晚像上次那样回答。
像一个垂死的老者，张开嘴，没有声音，说话时，舌头都转不开。
叶轮又笑了起来。
他看着天板。
向晚看着他，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但他受了重伤，笑容并不完整，也不能履行笑容本身给人带来的愉悦感，相反竟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就是叶轮，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叶轮。
叶轮的头突然一僵，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向晚。
“那个……u盘。u盘里，就是你……当年……想找的东西。如果你……还有兴趣，可以……可以和白慕川，一起，一起欣赏……”
对。又一次。
也看出……他竟在和一个只存在于二次元的角色比较。
叶轮喉头微鲠，像是受了刺激，双眼就那么看着向晚。
他为什么会知道？
叶轮的眼半眯着，唇角抽搐一下，视线缓缓睨向她的手机。
好像在嘲弄全世界，嘲弄除他之外的所有人。
“叶轮，我当年认识你吗？不，你当年认识我吗？”
向晚不得不又一次回忆起帝宫喷泉池边看到叶轮的情景。
他每一个动作都那么难，那么痛苦，可他每一个字都能让别人更加痛苦。
向晚呼吸微促。
她拿着手机的手，不太稳，血管里流动的血液似乎开始燃烧、沸腾，全身上下的温度都升高了，双颊火辣辣的，烫到了耳根……
“那你……凭什么？凭什么？”
崔鸣的、白慕川的，谢绾绾的，还有她的，无数人的。
警察打死的和女人打死的有什么区别？
向晚看出他的失意。
神奇地，充满了晶亮。
向晚又是一声冷笑。
像是带着某种报复的恣意，她把叶轮刚才加诸在她身上的嘲弄与讽刺，都还了回去。
“你死了之后，为了维护社会稳定，不引起公众恐慌，警方不会将你的犯罪事实，公之于众，你自认的那些完美犯罪，不会被披露。公众并不会知道你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他们所了解的，只是一个娱乐明星的死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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