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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正这样的人，善于隐藏情绪，不肯轻易暴露自己的弱点。
叶轮寻了个机会，不经意地告诉的崔鸣，阿布德家的小火锅远近闻名，都成网红店了，不去吃可惜。
向晚困惑望他，“怎么不说下去？”
向晚却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愧疚、懊恼。
直觉告诉他，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沉默片刻，向晚观察他的脸色，觉得有点奇怪。
但这件事对他而言，是一生跨不过的坎儿。
所以，崔鸣认识丽玛不是偶然的，《灰名单》剧组去南木取景拍摄，虽然有剧情的原因，也有叶轮的原因。
“他收不了手了。一是天怒组织那边，他必须完成他们的交易。二是……”白慕川眉头微微一皱：“他的仇人还有别人。”
向晚：“是的。可还有一个问题。崔鸣身上有了他的……东西，警方查到dna，不是把他自己牵扯出来了吗？”
果然，白慕川马上肯定了她的想法，“当初，我们认为那是有人故意提供的线索，指引我们破案的方向。虽然这个想法没有错，可现在分析，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东西是丽玛收集的，是她与叶轮、戚科淫丨乱的产物，叶轮一定在崔鸣死前用这个东西，狠狠地羞辱过他，并将东西留在崔鸣身上，让他死也不得安生……”
话音未落，她眉一拧，又想到一个问题。
向晚想到与他相处的几天，汗毛都竖了起来。
白慕川抿了抿唇，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向晚唏嘘。
讲到这里，白慕川突然停下。
向晚一惊，点头，隐隐有了猜想。
“这个叶轮确实像秦述一样，有犯罪天赋。”
“他终于做到了，让崔鸣痛不欲生。”
向晚：“厉害。听起来都毛骨悚然……”
在崔鸣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布局……崔鸣对丽玛产生了感情，也如他所愿地得知了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暗影还说，叶轮最喜欢的书是《灰名单》，他崇拜《灰名单》的作者，更崇拜《灰名单》里的男反——犯罪天才秦述。拍《灰名单》使他兴奋，饰演秦述这个角色，更是烧起了他心里复仇的火焰。
“崔鸣死了，他仇也报了，为什么还不肯收手？”
白慕川：“他不怕。因为他已经安排好替死鬼，这一招，反而可以混淆警方的视线……罪犯怎么会主动暴露自己呢？”
“是。他要当初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和他一样痛苦，家破人亡……”
“是的。没错。”白慕川沉默许久才出声，在说话之前，还深深瞥了程正一眼，与他没有目光交流，眼睛里的情绪却像要溢出来，“那件事是我做的。我能从那个学校逃出去，是谢绾绾帮了我——”
他的手突然伸过来，紧紧握住向晚的，视线炽热地落在她的脸上。
……像是要汲取力量，又像是怕她因此而误会什么。
“要从那里逃出来，很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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