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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点。”程正话说到一半，顿了片刻，审视向晚，“为什么你对白慕川，没有你说的那种……那种所谓的自我保护？”
“因为白慕川跟你……你俩的性格差异，其实挺大的吧。”
“大概是他……比你的脸皮厚？”
程正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
为什么跟他没成，跟白慕川却成了呢？
程正默认。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哦？”程正意外地看着她，“那……为什么？”
她眨个眼，又笑了一声，“所以，认真说，是那时的我，配不上那时的你。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不是我真心想拒绝你。而是我发现，你并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只是觉得我合适结婚才愿意考虑我，咳！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嗯，自尊心受不了，也可以解释为文人的酸腐病。”
“我是那样的人吗？不存在的，我没那么善良！”向晚认真脸，“都在这个时候，更是没有必要了。对不对？毕竟我们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呢？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唉！”
“……”
程正许久没有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抚了抚脖子，顺便松了松领口。
哪怕孩子无辜，她内心的抗拒和怨怼也不可避免。
“是，走出来了，明白了一些以前不明白的东西。”
她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正。
他和向晚回不去，和白慕川也回不去。
而向晚……
他还是认为向晚是为了安慰他，或者感激他来营救，故意那么说的。
那么久的心结，不是一下可以解开的。
向晚小声问：“那为什么你们后来闹成这样子？”
许久，像是从回忆里经过一番挣扎，他慢慢叹息，“他妈妈过世后，被我爸带了回来……向晚，你可以想象，他的突然出现，对我，对我的家庭有多大的冲击……”
程正：“有什么不一样？”
走出来了吗？
程正微微眯眼，苦笑。
程正慢慢阖了阖眼，一只手慢慢转动着另一只手指，思考时的犹豫浮现在紧皱的眉间。
“第一次被女人践踏的自尊，又被你扶起来了。”程正勾了勾唇，望着她的眼睛，“向老师心理学造诣不错，很懂得怎么安抚人心，谢谢！”
那个时候，只比白慕川大两岁的程正，他当时是什么心情，更是容易被家长忽略……因为他是一个未成年孩子，没有人会去考虑他的想法，遑论尊重他的意见了。
“他来家的第一天，我爸就让我把房间让给他住，因为他小嘛……那是冬天，我去睡客房，总感觉那个客房里保暖不好，许久不住人，还有点霉臭味……我很冷，我妈来给我送被子，抱着我痛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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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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