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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摇头。
“孟炽，你现在还有机会，告诉我们，你没有杀人。”
沉默中，孟炽慢慢低着头，仍是不说话。
“……”
白慕川勾唇，“简单！叶轮绑走谢绾绾，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他要陷你入狱，要杀死谢绾绾，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毕竟，他可以伪造你的声音，可以迷惑于波，可以骗过秤砣，甚至可以杀死崔鸣，导演秃鹰嘴那么大的案子，杀死一个谢绾绾算什么？”
叶轮利用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他的目的，是借警方的手，剿灭暗门，杀掉崔鸣……而我，不巧被他利用，做了中间环节的一个炮灰。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是一个犯罪天才，与《灰名单》里的秦述一样，他的每一个布局都缜密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嗯。”白慕川静静地听。
他已经是阶下囚，不管他要活下去，还是要保护谁，只能靠警察。
沉默。
“我要听你说。”
说到这里，孟炽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有一点，我不是太明白。叶轮与崔鸣有什么过节？剿灭暗门，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就连黄何也有些措手不及。
一字一顿，极为有力。
“我说不清楚了。”
孟炽猛地抬头。
不知是不是被白慕川的咳嗽传染，他也忍不住咳了起来。
说到这里，白慕川慢慢打开自己的手机，把那个《杀人剧本》第二集翻出来，递到孟炽的面前，慢声告诉他，“你以为你为他顶了锅，他就能放过谢绾绾吗？天真！一个男人要保护心爱的女人，不是用这种方式的。呵！把钱财都给他，再把她置身于一个恶魔的虎口之下？孟总，我真怀疑，你当初是怎么斗过继母，斗过继弟，夺得孟氏权杖的？”
会见室，只有他的咳嗽声。
“谢绾绾说，她曾经亲口来问过你，问你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反问她，如果你说不是你，问她会不会相信。”
但于波对孟炽的教唆指认，因为于波本身存在精神上的问题，算不算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在法律上还存在争议……
缓过这一口气，白慕川再喝一口水。
这个反转太快。
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孟炽没有抗拒的能力。
白慕川坐了回去，继续与他平视的状态。
“你对他说，你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这，好大一盘棋。
“然后呢？”
“说吧，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初到底怎么回事了。”
“沐二少果然是沐二少，编故事的能力一流，我听得都快要入迷了，可是……”
只有他，一直平静。
天怒组织的计划又如何生根发芽？
在崔鸣的时代，他是极其痛恨与国外势力勾结的。
“屠亮……”孟炽默默瞄他一眼：“是我杀的。但我不是故意的。”
“没了。”
白慕川缓缓一笑，“所以，你接受了叶轮的交易，顶了这个锅？”
“其他事情，你都说了。”
在听到叶轮说“没关系，我会帮你保护好她”的时候。
“呵！”孟炽摇头，“所以，我百口莫辩……何必再辩？”
秃鹰嘴事件，是崔鸣主使。
这一句又一句的交谈下来，几乎完全推翻了之前的案情，令人相当惊悚。
“那天我去的时候，带着赎金，也带着枪，那把枪确实是我的……进入屋子，我看到了昏迷的叶轮和谢绾绾。当时那把枪，我是握在手上的，这个时候警察来了，但我并不知道是警察，我以为是绑匪，条件反射地举枪转身……”
“我们检验过，叶轮确实是中毒昏迷的。”
崔鸣不死，哪里有暗影掌控暗门的机会。
会见室里，两名狱警震惊。
肯开口就好。
他看不清白慕川的眼睛，却能感受到那逼人的压力。
然而，在现代化的今天，合成某人的声音，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气氛无端冷寂。
“……”
白慕川血液却是一冷。
孟炽看到了屠亮的震惊，却看不到自己的震惊。
崔鸣恐怕到死也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做了那么多，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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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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