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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谁说没有呢？他是一个坏小孩子。他记了一辈子的仇，终于设计好一切，把痛恨的人都杀死，再把他的亲生父亲送入监狱，然后，看着他去死——”
说完她不再废话，开始照着名单，一个一个的念……
“他恨你，当年你在特殊学校发生的事情，让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受人指点，辱骂……你毁了他母亲的一生，毁了他。他一直记恨在心，多年来都不肯跟你相认……韦刚，你就没有想过吗？他突然又来找你，根本就没你以为的那么单纯……”
占色声音徐徐，温声软语，不听他的咆哮，平缓的语气不快不慢，字字如针扎在暗影的心上。
他可以与外界沟通，却走不出来。
“不！”
不难找出？
用大嗓子来对抗雨声，对抗恐惧。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无声的对抗……
他像是受不住寒冷的人，牙齿在轻轻地敲击，肩膀拼命地缩着，好像要把自己压缩在老虎椅上。
“不！”暗影惊魂未定，嘴唇都在抖。
暗影的状态太可怕了。
“清醒不代表没有进入状态。”占色像一个科学讲师，给他详解了催眠的作用原理，眉头微蹙，看着他一直掐自己大腿的手，“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强打精神，就可以抵抗催眠？”
暗影脸上的肌肉都在抖。
他紧张。
他不吼了，不叫了，一脸写满紧张。
“不——”暗影大吼一声，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胡说……凭什么？”
暗影的脸，瞬间变色。
暗影惊恐地看着她，摇头，摇头，神经兮兮地摇头。
占色缓缓抬起一支笔，指了指他，轻轻一笑。
占色观察着他，“我们罗列了近期案件，所有20—25周岁的男士，都在这个名单上。现在，我们一个一个来排查，我念一个名字，你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占色瞳孔幽黑，目光仿佛会施魔法，“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念一下，停顿一下。
他吼叫着，额头上浮起大滴大滴的汗。
给了他们无数个重要的方向。
暗影的目光，明显流露着恐惧。
不告诉，又变相地告诉了——真有这么一个人。
仿化深陷在一团看不见的泥泞，垂死挣扎。
他害怕。
他不想去听，想用沉默来对抗，却一次次被占色从微表情里观察到了想要的结果。
暗影嘴唇都颤抖起来。
“这什么狗屁催眠，你们唬老子呢？”
“我告诉你，我很清醒！”
是的。
然后，继续追问：“他有二十多岁了吧，就在京都，他是谁呢？”
占色：“我们知道，策划天怒计划并怂恿你的人……就是他。也是他，协助你掌控了暗门残余势力，对不对？”
占色朝他微笑，“你知道的，他是我们认识的人，所以，你特别害怕……”
他已经控制不住表情。
就像一只困兽，在雨中打着圈儿想要冲出雨雾，又不可避免地被淋湿全身……
“叶、轮。”占色又吐出一个名字。
然后看着暗影的表情，轻轻地勾起了唇角，“是他，对不对？是叶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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