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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在看守所的情况，白慕川是了解的。他多次问管教人员，自己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罚，在看守所里要怎样做才算得上立功表现。言词间，他对生命极是不舍和热爱……这与事发时那个意气风发的毒贩老大，动不动就把脑袋吊裤腰带上的无所畏惧，判若两人。
……
“不要沮丧！这个发现，已经是很大的进度了。”白慕川咳嗽着，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捏，“走，我们去找暗影。”
“韦刚！出列！”
现在与案子有关的事情，白慕川都愿意找她分析。
终于把生就一副铁骨的白慕川逼得生病了。
然后，剧烈地咳嗽。
做刑警的人，生活不规律，日夜颠倒，面对的案件大多复杂沉重，社会约束力也极大，尤其是重案，而他还是重案的领导——
其实，从案件发生到现在，一共没有多长时间，但公众对警察的期待值与实际的破案速度是永远不成比例的。
大众意识里的刑警，是活在影视作品中那种无所不能的人。
但即便这样，向晚再一次见到暗影的时候，也吃了一惊。
向晚点点头，“当时我手机被抢，没能马上上楼，在门口等110过来，又说情况，耗费了好一会工夫……有可能暗影当时就在楼上，或者在一个我上楼就可能撞见的地方，他为了不让我看见他……或者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故意指使人来撞我，抢走我的手机，把事情闹大，转移视线！”
她情绪迸发，马上把电脑抱过来，以自己为中心例出人物关系图。
听到叫他名字，暗影条件反射，“到！”
“我们去医院瞧瞧？”向晚为他拍着后背，紧张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咳得这样厉害，嗓子都哑了，不行的啊。”
“刚才在审讯室，我梳理案件线索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一句“警察太没用了”脱口而出，就能抹杀掉刑警所做的一切。
“咳咳！咳咳咳……”
上头的压力，舆论的压力，媒体的压力……
……
向晚心疼得揪起，转身为他拍背，丁一凡起身，找来纸杯为他倒水。
向晚自己也相当享受这样的过程。
但现实往往很残酷——稍稍复杂的刑事案件，半年能搞定就已经很效率。
然而，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太多。
怼天怼地怼社会，棱角尖锐扎人……
向晚，“有没有可能，那个策划天怒并与暗影联系的人……当时就和暗影在一起？”
……
这家伙的嘴是真毒！
白慕川冷哼一声，不回答他，只转头看向晚。
狱警把带着械具的暗影带了进来。
暗影怔了怔，状似惧怕地看他，“白警官，刑讯是犯法的。你是警官，不会知法犯法吧？”
是交流，是敞开心扉，也是一种默契的培养。
白慕川边咳边笑，“没那么严重。一会出去顺路买点感冒药就行。”
“……忘了。”
上次见面，这个人还一身桀骜，每一个毛孔里都飘散着戾气，满了对社会的不满。
催眠术？
暗影在理解到他的意图后，脸唰地一白。
暗影目光果然闪过一抹光。
瘦了！棱角磨没了。
对白慕川分析着，向晚眼睛突然一亮，恍然大悟般。
“……万里长城也不是一天修成的，罪犯也是抓不完的。”
他特意提到“立功”，知道这是他想要的。
人有时候咳嗽起来，完全无法止住。
向晚回头，看他，点头。
“白警官也真是不容易，生病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得了，这点小事还要劳烦你亲自跑一趟，怎么，是你们警队的人死绝了吗？”
白慕川：“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大光头、小黄褂，看守所一身标配在他身上，不仅让他没了老大的气势，看上去也成了一个标配——普通得从一堆人里，好半天都找不出来。
“我们在原地绕的路，其实一直没有变。”
哪怕她的社交范围极其有限，但从小到大认识的人，何其之多？
暗影老实地坐着，不抬头，一句话都不说。
向晚抿着嘴唇，受不了他这个病态的样子，五脏六脏纠结一处，半秒钟都等不下去。
脚镣在水泥地面上，拖出一串冰冷刺耳的声音。
他停顿一下，目光微凉，“黄何说过，你手机丢失那一天，他也在那个家常菜馆。当时，他和田丹月原本是约好了暗影见面的，而暗影为了安全起见，提前派人去，结果取消了那一次会面。原因是看到了方圆圆和你——”
……
大姑娘小媳妇们，中秋节快乐！
谢谢你们给二锦送的中秋礼物和票票~
这样爱你，这样爱你，画个心心，装下你，从此天天说爱你——
么哒！愿锦宫姐妹：中秋月圆人圆事事圆，你圆我圆大家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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