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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惊，停下手头的活，看着门被推开。
原想安静一会，不曾想，越想越乱。
白慕川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个问题，我们还得调查。”
如果冯英俊不是唯一凶手，那另一个人为什么要杀徐思琦？
“第一是怕她不死，补刀。但可能性有点小。第二是……容我开个脑洞啊，难道是想从她耳后毁灭什么证据？或者做一点什么标记？”
心好累。那到底是什么问题？
“冯英俊有没有告诉你，死者耳后到脖子间的刀伤，是不是他造成的？”程正凝目道：“还有，一个人偷偷去杀人，带把刀很正常，带着铅球和绳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看了不出几行，他眉心皱了起来。
白慕川想了想，“我准备再提审一次冯英俊，你等我消息。”
没有疑惑，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白慕川唇角抽搐一下，“冯英俊告诉我们，他在房顶上匍匐着，盯准了徐思琦进去换衣服的时候，偷摸上去，求他跟自己离开，求她和自己在一起，在遭到拒绝后，才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潜入水里，把她捂死。”
她一直在等白慕川的回答，现在接受到的却是问题，不由一愣。
“是这样没错。”程正说：“但我伤痕鉴定后发现，死者耳后那一道伤口，是在她死亡后留下的……”
……
程正：“这就奇怪了。冯英俊捂死了徐思琦，把她坠入水池……为什么要刻意在她耳后划出那么一条伤痕？要知道，伤痕容易出血，更容易暴露。从现场来看，他可不像一个想死的人。”
“为什么选在游泳池？”
徐思琦的案子并不突出，目前来看，甚至都不是她遇上的案子里最离奇的，却偏偏给她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就像平静了许久，突然接近真相，接近凶手了，那种打心眼里的寒意和恐惧。
双手捧着脑袋，她闭上眼睛。
程正点头，再无他言。
白慕川站起来，“那好，我先走了。”
向晚在码字，但人在线上。
顿了顿，他又问：“还有别的吗？”
向晚的分析，差不多与程正的说法，有些异曲同工的地方了。
思维太活跃，她有点乱了。
说到这里，他抬了抬手上的照片，“死亡原因有什么疑问吗？”
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发现？
从技术队回去，白慕川打开邮件，看到向晚发送的分析报告。
“他认为，人多的地方，更安全。游泳池里杀人，可以毁灭罪证。”
白慕川进来了，看着她的目光，深沉而宠溺，“怎么还在写？”
程正：“没有疑问。”
她认为，人的一切行为，都是有心理轨迹可循的。冯英俊杀人的动机与细节都吻合，可还是存在疑惑。
算了！她吁口气，镇定下来继续码字……
向晚听着，略为疑惑，“为什么他会不确定？”
白慕川：“他表示当时太乱。一开始是用刀顶着徐思琦，迫使她不许反抗，后来捂死她的时候，她有挣扎，刀有没有碰到他，他不清楚。”
向晚眼睛一亮，“那不是有答案了吗？程正说，刀伤是在死亡后形成的，冯英俊得手后，就弃了刀，就算刀伤是挣扎过程中造成的，那与鉴定结论也是不符合的。答案只有一个——”
白慕川点头，向晚双眼晶亮地说：“除非程正的鉴定有误，不然，就是存在第二凶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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