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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可怕的女人（二）
向晚心里微微一叹。
这个话题就不该被提及。
白慕川应该也不喜欢有人再提及少年时的经历……
然而，他似乎很坦然。就像没有看到丁一凡和唐元初的诧异目光，他淡淡地看着暗影，“你没有打过我，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教官。”
那所学校按年龄和文化程度，是分班的。
韦刚不是白慕川的教官，但学生就那么多，彼此是见过的。
“我没有，我没有！”
暗影神色异常激动，对当年的事，显然不能介怀。
“是冯民那王八蛋想拉我下水，那一群王八羔子乘机报仇，他们合起伙来陷害我。”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你是谁啊？”
暗影凉凉剜来，“凭什么认为我懦弱，胆小。凭什么？”
含糊其辞。
显然，他产生了抗拒心理。
“久仰！”
“那就从怎么接触开始说起……”
白慕川：“只要案子有疑点，我们就会追查到底。”
“没有这么一个人。那个当初找我的人，早就已经出境离开……你们想抓，也抓不到了。”
白慕川唇角微抿，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他冷笑，“对啊！我想死！特别想死。说实在的，人都落到你们手上了，早晚都是一个死字——这他妈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何不早死？”
向晚却不打算放过他。
暗影歪歪头，凉笑。
“……”
“我不介意再听一次。”
暗影气恨的喘着气。
进了看守所的人，都想活着出去。
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屑一顿。
白慕川：“你怎么没有忘记你姓什么？”
“简单！我告诉你为什么。”向晚目光坚定，神色笃定而自信，“如果你有能力，冯民又怎么会活到丧尸案的时候？”
竟然，无力反驳。
向晚笑了：“因为你一直被人认为懦弱胆小，但从来没有反抗过呀。在特殊学校是这样，在家庭生活中也是这样，在暗门更是这样……而且，以你的能力，也不足以让你掌控暗门……”
就像可以看穿他似的。
暗影翻个眼皮，不置可否。
“小姑娘，年纪轻轻，不要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你懂什么？”
果然，世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为自己开脱。
错？罪？不存在的。
暗影无奈一叹：“求你了！能不能早点结案？早一点判我死刑？”
暗影慢慢睁眼，“时间太长，忘了。”
白慕川面孔一沉，盯着他不说话。
刚才她一直沉默，暗影没有注意她。
“很有道理。”
他戴着手铐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腿上，一副放弃自我的样子，瞥白慕川的目光里，从热切渐渐凉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认为有那么一个人，在幕后指使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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