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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连根拔起（二）
向晚忍不住笑，“我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娱乐场所，那些容易被人下药的地方，肯定会成为暗影首选的犯罪地点，他现在狗急跳墙，急着给支持他的主子一个交代，那就顾不得替天行道的要求了，一定是怎么轰动怎么来！”
白慕川嗯声，伸手盖住额头，抚了抚头皮，“春节期间，各大娱乐场所的监管，都有最为严厉的——而且，锦城今晚也在临夜行动，查名单上的人。”
“那就好。”
向晚说完，安静片刻。
“那你……在做什么？”
“在等。”
“等？等什么？”她问完，不待白慕川回答，又自己说了起来，“你是在等黄何的消息？你还是怀疑暗影在锦城。准备今天晚上，把他一举消灭？”
“……”
白慕川很久没有说话。
“……”
“白队。”来电的是齐沧海，他声音有些急，“刚接到东湾派出所来的电话，说有人捡到一个钱夹交到派出所，里面有黄何的证件和警官证照片……派出所不确定黄何还是不是我们刑侦大队的人，来电话询问。你看，这个事……”
白慕川轻声，“在等。等你说的。”
“我……”
但是，警方发现，与那辆车一起出现在监控里的另外几辆汽车，在通过一个红灯路口后，却朝相反的方向行驶而去，并没有一起行动，不能保证哪一辆是暗影的座驾，也不能保证那些车辆，全部都有嫌疑。
这是一个监控密布的时代，尤其锦城这种新一线城市，每一条街道都有天眼和电子监控。还有一点对警方更为有利，现在是春节期间，整个城市像一个褪去了雍肿的胖子，人和车都极为稀少，尤其在这个时间点，街道上的车辆少得可怜。
“你什么都别以为。快点休息！”
“老齐，黄何那辆车交给你！”
“喂，通知交警队，调取车辆监控……”
不过，白慕川却极为笃定，“马上设卡，拦截检查！”
一旦放虎归山，谁知道他还会有什么狠毒的计划？
白慕川想了想，又吩咐齐沧海。
警方一直试图查找他的位置，好几次扑了个空。
他一直在等。
“喂！”他接起来。
隔着电话线，向晚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只是觉得头上像有一抹绿光飘过。
白慕川的直觉告诉他，黄何已经不在兰桂香坊了，那个钱夹是他特地留下来的。不过，虽然里面放着他的证件照，捡到的人，会交到派出所可能性很大……但他这么做也实在太侥幸。
向晚：“……”
白慕川和权少腾的车，就停在路边上。
天怒计划虽然失败了，可是暗影还在。
权少腾迅速坐直身体，“是，请领导指示！”
等黄何的消息。
用了一分钟疏理思路，白慕川很快做了反应。
“你俩在干什么？”
“马上发过我！”
差不多过去十来秒，他突然笑开。
白慕川停下来时，眼神严肃地看着权少腾。
白慕川一听，精神起来，“钱夹在哪个地方发现的？”
偶尔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歌声，在这个安静的深夜，将整个城市衬托得空寂而寂寥。
要么，是他和暗影在一起。
“锁定可疑目标车辆，找到行车路线！”
要么是他失去了自由。
……
“对，兰桂香坊附近的车辆，零点到现在。全部排查……”
他自己点燃，看了一会天，手机响了。
斩草要除根。
“不！”
那只能证明，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向他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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